是烏冰山一樣!往那兒一坐,元胤都覺著有點壓抑了。

元胤朝嚴琥珀遞了個眼神後,問冰殘:“我記得,你好像給龍翠月的兒子取了個名字叫應言吧?巧合啊?”

這事昭荀也知道,是前幾天遇見龍翠月的時候無意中聽說的。所以剛才他和元胤一聽這個名字就有些不淡定。

冰殘還是不答話,像尊千年死土佛似的坐在那兒,臉色可以嚇死一般膽小的。他沉默了片刻後,又吩咐侍衛道:“把蒙芙如也帶出來!”

這口氣儼然是要逼供了。元胤看出點端倪來了,放下筷子又問道:“姓莊,也叫應言,你別告訴你跟莊允嫻還有個兒子啊?”

“我知道的話我現下還用問蒙可舟嗎?”冰殘毫不客氣地回了元胤一句,這親哥的火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你激動什麼?”元胤也調高了音量,“聽到個名字罷了!我看你這架勢是要把蒙可舟父女吞下去似的!

“你知道個屁!”

昭荀和嚴琥珀夫妻扭過臉去偷笑了。這兩人一斗嘴,他們基本上屬於閉嘴看戲的份兒。

“好,”元胤敲了敲桌面說道,“就算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你說說,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你當初和莊允嫻說好了,生個兒子就叫應言吧?不提這事兒我還忘了,冰殘是你的混名兒,你本來就姓應!”

“我這會兒不想跟你說話,一邊待著去!”

元胤抄起手,靠在椅背上點點頭道:“行,我看你能審出什麼來。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你問歸問,不能傷了他們倆父女的性命,《草言錄》的事還沒完……”

“還用你廢話?”冰殘甩了元胤一個白眼。

那三個已經笑得快憋不住聲兒了。元胤看著冰殘那樣子,自己都覺著好笑,隨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好,我看你能不能審個兒子出來!”

這時,蒙可舟和蒙芙如都被帶了出來。冰殘起身走到蒙可舟跟前,面色冰冷地問道:“我現下問你一件事,你若老實回答了,興許我還能放了你們父女倆,若你隱瞞不說,後果你該是知道的。”

蒙可舟一臉無奈地說道:“大人,關於那《草言錄》我知道的都說了,沒再多的了。”

“我不是問這事兒!我問你,你跟莊允嫻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我早就跟嚴大人說過了,我跟她早年……”

“多早?”冰殘冷冷地打斷了蒙可舟的話問道。

“多早?大概……”

“別跟我說大概!”冰殘喝了一聲道,“你最好這會兒先清醒清醒你的腦子!否則你一句話就能要了你女兒的命!”

蒙可舟忽然意識到,冰殘是來真的,不像往常那幾回小打小鬧了。他略微斟酌了片刻後說道:“我和莊姑娘認識很久了,大概……不是,應該是在十一年前吧。”

“怎麼認識的?”

“這……”

“琥珀,念給他聽!”

嚴琥珀拿過那張南寧遞上來的籤子照著唸了一遍,蒙可舟的臉色果然變了,有種被看穿了的慌張。等唸完之後,冰殘再問他:“記起來了嗎?你要再跟我裝糊塗,我就把蒙芙如吊上去,你自己想清楚了!”

“大人啊,”蒙可舟有些心虛地問道,“您問這事兒做什麼啊?”

“趕快回答吧,”嚴琥珀在旁說道,“要不這位哥真的會把你女兒吊上去的,主子都攔不住啊!蒙先生,你呢就照實回答,不必有其他顧慮,我們也不會把莊允嫻怎麼樣的,就是想知道知道當初是怎麼個事兒。”

蒙可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是,的確如嚴大人剛才說唸的那樣,當初我說的那個蒙面俠士就是莊姑娘。我之所以不說,你們也該知道的,她是青川牧場的人,我怎麼能說呢?說了就等於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