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宿舍門口;他就聽見路心愛在裡面跟王勝男嘀咕著:“有錢真好啊,就我那小叔子;我的天啊,鮮花地攤啊,還要一水的紅玫瑰,定做的婚紗,超漂亮的,可洋氣了呢,羨慕死了,我做夢都想要那樣的婚禮,對了他們還請了鋼琴伴奏,現在結婚都是放個錄音就得了,他家就差把交響樂團弄過來了,那氣派的……”

王勝男在那說著路心愛:“別小家子氣了,跟那種人能比的過來嗎,歐洲皇室還是用的博物館才能有的皇冠呢,咱們老百姓就做老百姓的事兒,不過說起來你跟馬千里什麼時候結婚啊……你臉可談跟夠久的了……”

路心愛嘆了口氣說:“快了,只要把房子買好了,很快就能結,反正我們儀式也簡單,也就請幾個朋友,你也知道他的,他沒什麼朋友,不像蕭靖芳光開桌就要開六十多桌,估計敬酒敬的腿都軟了,我們結婚的話估計開跟五六桌就很不錯了,就這樣隨便找個酒店大堂都能辦,壓根不用提前訂宴會廳。”

“你現在又說這個,當初你找他的時候,我就說過你,你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王勝男不太看好路心愛跟馬千里,倆人感情是沒問題,可是馬千里有什麼啊,除了長帥氣點,還有哪能配得上路心愛的?

路心愛沒吭聲。

門外的馬千里挺想路心愛為自己辯白一句的,可路心愛只是沉默著。

他望著自己腳上的布鞋,出了一會兒神,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再推門進去的時候,臉上也沒表現出異樣來。

倒是路心愛跟王勝男挺尷尬的,忙轉移了話題。

其實跟著蕭靖芳準備婚禮的時候,馬千里也跟路心愛討論過結婚的事宜。

路心愛每次都會說沒什麼需要準備的,怎麼省錢怎麼來就好。

可是聽了這些話,馬千里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他這個人太悶了,就算是心事很多,可表露出來的也只是比往常沉默一點罷了。

蕭靖芳的婚禮很隆重,在宣誓的時候,路心愛偷偷用小手指勾住了馬千里的手指。

馬千里看的清楚,路心愛笑的比臺上的新娘還要招人喜歡,感情自然的從她的眼睛裡流露出來。

馬千里卻在瞬間感到難過起來,他知道他的心愛可以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的,可他能給她的卻只是那麼一個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婚禮……

婚宴的場面很熱烈,等儀式結束後,要灌蕭靖芳酒的人很多,馬千里這種不擅長交際都被拉去擋酒,只是馬千里人實在又實在是沒什麼經驗,很快就被蕭靖芳身邊的老油條給灌醉了。

等回來的時候,馬千里就一副人事不知要暈乎的樣子。

而且那些人把馬千里隨便一放就不管了,路心愛就很生氣,覺著自家的馬千里被人不聲不響的欺負了。

她也就費力的把馬千里架到洗手間外面的休息椅上,她則拿了手絹在水池那沾溼了一趟趟的給馬千里擦臉。

一邊擦一邊嘀咕著馬千里太實在了,被人灌酒都不知道拒絕的。

她正照顧著馬千里呢,哪知道蕭靖芳也要倒黴啊。

蕭靖芳那些朋友都是標準的損友,一大夥人簇擁著把蕭靖芳推到了洗手間這個相對偏僻的地方。

隨後就一擁而上把蕭靖芳扒的只剩下內褲,隨後就跑的不見人影了。

大家都覺著蕭靖芳肯定會向新娘子求救什麼的,哪知道新娘子壓根沒想起蕭靖芳來,只跟伴娘在熱鬧呢。

倒是路心愛跟馬千里在旁邊呢。

只是路心愛看是看到了,可因為還生著蕭靖芳他們那波人的氣呢,就扭頭裝沒看見,也沒解救蕭靖芳的意思。

蕭靖芳哭笑不得,尷尬不己,偏偏手機還被那波哥們給順手摸著了,他也就隔著洗手間的門板,拜託路心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