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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的外面,需要她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進去。這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每走一步,從腳底觸地開始,一種刮骨般的針痛就會從腿上傳來,然後是身上的疼痛,讓瑪雅重重地吸一口氣,可是就是吸氣時,使用的這點力量又會牽動她前胸後背所有的神經,只到疼得她閉上眼睛,把這疼痛慢慢地消化掉。
“快點走,別讓帝王陛下等著急了。” 女獄吏輕鬆地說著,瑪雅是她看到第一個如此頑強的犯人,不論什麼酷刑,在她的身上彷彿都不好用了。在牢裡的時候,女獄吏本來因為欽佩瑪雅,對她格外關照,可是現在,因為馬上就能見到帝王的原因吧,她對瑪雅的痛苦視而不見。
瑪雅抬起頭,對她笑了笑,咬緊牙關,開始大步向大殿走去。瑪雅的笑真美,即使她已經骨瘦如柴。
瑪雅面帶微笑走進殿來,桫欏王望了瑪雅不由有些痴了,如果讓自己在年輕的時候遇到這個女人,自己也會想也不想得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的。她是個白瓷娃娃,雖然因為牢獄生活讓白瓷的顏色不再爍爍放光,可是,她倔強的眼睛,高貴的氣息,精緻的臉龐,魔幻般的白髮,都為她添上幾許神秘。
坐在一邊的娜婭開始後悔不該讓這個女人面見桫欏王,她沒有想到瑪雅是如此的完美,瑪雅或許比不上自己的美貌,可是瑪雅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殿上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比擬的。
桫欏王只看了一眼瑪雅脖子上的項鍊,那果然是大殿下的定情信物。本來桫欏王是想把瑪雅引到是她撿到大殿下信物的思路上的,可是當他看見瑪雅本人的時候,他覺得這一點是說不通的,只有瑪雅這樣的女人才能夠緊緊抓住自己兒子的眼光。桫欏王甚至可以想象出這個女人和兒子之間的故事,一定是天霆在和這個女人定情以後,為了繼承王位,卻要迎娶納斯卡的公主,從而引發了分歧。
桫欏王知道年輕的右丞相一定要藉助這件事情把根深蒂固,盤根錯節的樂家連根拔起,可是桫欏王知道,孔生的想法是不切實際的。他太年輕,沒有經歷過六十幾年的血雨腥風,不知道樂家人的厲害,尤其是現在的帝后樂文靜,如果不是當年她的出生入死,只怕就沒有現在的桫欏王朝了。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競光輝從來不願意想起那段歷史,可是今天當他看見了瑪雅,想到了自己的長子,他突然想起了六十年,他與兄弟們的爭鬥,那沒有硝煙的搏殺,那暗箭橫飛的歲月。
這一刻,桫欏王是迷惘的,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把兒子們的爭鬥公開化,是對還是錯。他不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看見兒子們得你死我活,他不希望繼承帝王的兒子像自己一樣成為王族僅存的男丁。他希望透過納斯卡之行,讓輸掉江山的兒子心服口服。只是他的願望太過美好,而競家人生來血管裡流動的就是躁動的血液,如果不爭到你活他們就是不會罷手的。
“陛下,陛下!”孔生把有人看見瑪雅馴養聖猞猁的事情彙報完後,見桫欏王沒有任何反應,他如何能夠猜想得出桫欏王在這一瞬間的思想鬥爭呢。他還在幻想著桫欏王會因為瑪雅脖子上的火紅晶鑽而大發雷霆,遷怒於樂家呢。
第十七節 判處火刑
“你叫什麼名字?”桫欏王終於從自己的沉思中清醒過來,他又看了一眼瑪雅,然後慢慢地問到。
這個高高在上的人就是競天霆的父親,瑪雅終於抬起頭來仔細地看著桫欏王,競天霆長得很像他的父親,英武而穩重。
“瑪雅,我叫瑪雅,來自很遠的地方。我的確馴服了一隻聖猞猁。”
“胡說,那隻聖猞猁一定是你從小馴養的,連二殿下那樣的優秀獵手在撲殺聖猞猁的時候都會身受重傷,你一個小女人怎麼可能是那個怪物的對手呢?你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右丞相孔生急切地打斷了瑪雅的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