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既然如此,公子就該如天成公當年一般,當仁不讓,勇挑重擔,為國為民切切實實地做一番大事,怎可事到臨頭,仍一味地推讓不就?”

金老漢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義正辭嚴,臺上臺下雖有不少人也曾懷疑這番道理似並非如此一個老人所能說得出口的,暗中必定有人指點。但關鍵是這番話所說的盡是事實,就算你明知道是有人教導,卻也無可爭辯。因此上待得金老漢話一說完,四周不由自主又爆起了熱烈的彩聲,擁護沈括繼位的聲音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沈括亦是聽得大為震動,身在臺上,衝著金老漢所站方向躬身一禮,誠懇地道:“老漢教訓的是,小子受教了。”

那張五見狀,連忙伸臂止住眾人,同時口中疾呼:“大夥安靜,大夥切勿為jiān人所誘導,以至上當受騙!請諸位先靜下來,我有話說!”

他這話才一出口,臺下立行便有好事之徒高聲叫道:“你這張五哥說話好沒道理,怎可憑空汙衊沈公子是jiān人?倘若有為沈公子說話鳴不平的便是誘導大眾,那麼在下想請問,閣下如此殷勤地替伯騫公子張羅卻又算是什麼?”

伯小藝眼見得場中局面若再演變下去,便有失控的危險,但瞧適才龍神谷湯衛二老的情形,明顯得有支援沈括的傾向。心道:“若當真任由龍神谷將這君主之位判定沈括,倒還不如眼下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的好。”

想到此側眼去瞧伯騫的反應,見伯騫並無阻止之意,於是上前一步,揚聲說道:“適才這位朋友所言,粗聽之下,似是頗為有理,細辨卻殊不足道。試問這何為‘誘導’,那是明知是假,偏要說得令人信以為真。但先前這位張五哥所言伯騫少主及先聖君之事,卻是字字俱實,張五哥不過是要大傢伙牢記這一事實而已,又怎可與他人所言混為一談,相提並論?”

金老漢大笑一聲:“伯統領這‘怎可與他人所言混為一談,相提並論’一句話,聽起來似是意有所指。咱們做人便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何必含沙shè影、含血噴人?”

那邊張五也冷笑道:“這卻也怨不得伯統領。話說到現在,其實大傢伙心裡都已明白,說穿了不過是你金老漢口中所謂的‘沈公子’,妄想藉著這山河擂臺篡逆爭位而已。”

醉千鍾韓放聞言,醉眼惺忪地道:“非也非也,張五兄這句話說得未免太也歪曲事實。這一來騫公子雖是伯彥聖君之子,而沈公子亦是天成公唯一後人,可說兩人都有繼任這君主之位的資格,何來‘篡逆’之說?二者咱們方才大傢伙那都是聽得清清楚楚,沈公子本原無繼位之心,只是為了我聖域的安危著想,這才不得已而從民願,若說yù行‘爭位’,那更是半點也談不上。”

項飛雲先前在擂臺之下眼見金老漢為民請命的一番演說,初時大感意外,但稍後即行明白是沈括這小子暗中做的手腳,心中頗為不屑。待得後來目睹伯小藝張五等人說話,始知政治鬥爭原是如此。設若沈括今rì沒有這番準備,僅只方才伯小藝張五等人煽動“群眾”所營造出來的現場聲勢,便足以讓沈括無所措辭。因此上雖是內裡感嘆,卻也只好聽之任之。

但此刻眼見得龍神谷谷主親自到來,而雙方非但沒有絲毫收斂之意,反愈加唇槍舌劍地攻伐不休。內心中對此實是忍無可忍。當即站出來大聲說道:“各位朋友暫且住口,現今既然伯谷主親自惠臨,咱們與其在這裡徒自爭吵不休,倒不如請伯谷主給拿個主意,諸位意下如何?”

他這一說話倒也當真有用,臺上臺下雙方人聞言,遂即各自止聲。要知無論如何,龍神谷在當時聖域民眾心中,都是近乎神一般的存在,自是具有足夠的威懾力。

一時間眾人平靜下來。沈括當先上前一步,躬身說道:“項兄所言不錯。龍神谷自來便是我聖域正義的象徵,而伯仁谷主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