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眾人更覺羞慚。雖然人人眼見耶利奇這等傷勢,情知他已近乎油盡燈枯的地步,也許自己這方面此刻隨隨便便地上去一人,他都難以應敵。但耶利奇既然拿話擠兌在前,誰人又真的能夠再上前與他一戰?

而非但如此,戰既不能再戰,接下來便唯有認輸一途,可是,這話卻又叫眾人如何能說得出口?

一時間各人面面相覷,俱不知該當如何應對。

驀然沈括跨步上前。隨著跨步上前的同時,右手已自背上鏘然拔刀而鞘。

走前兩步,未說話先行仰天哈哈一陣大笑,然後始面對耶利奇道:“耶利先生這番話說得可謂冠冕堂皇之極,只是閣下似乎忘了一點,那就是惡狼儘管如何巧妙地披了張羊皮,也終改不掉他是狼要欺凌弱小的本質。

“我們承認適才閣下和伯仁谷主的擂臺比試,確是你耶利先生技高一籌。但是第一,我聖域幅員遼闊,人才濟濟,一輩勝似一輩,伯仁谷主適才不敵,那隻能代表個人,並不表示整個聖域就沒有能勝過你耶利奇的人,更不能說明異域武學就比我們高明。再者自古以來,哪裡有壓迫哪裡即有反抗,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你們異域欺凌他國,入侵聖域在先,我們自然要起而反抗到底。正所謂保家衛國,雖死而已。縱使不敵,卻也絕不會束手待斃。

“因此上來說,擂臺比武,只限於我聖域內部的選拔才俊而言,對於耶利先生這樣的異域強徒,我們則只有竭力禦敵報國的份兒。是以閣下也不須‘車輪戰’‘以多為勝’的一再口上逞強,面對侵略,我們惟一的目的就是不惜一切,驅除強敵。”

耶利奇聽後桀桀一陣狂笑:“好,聖域之人果然人人盡是一張油嘴!沈括你方才滔滔不絕地說了這麼多,也無非是yù給自己此番下場比武找個光彩一點的藉口而已。既然如此,又何須多言,那就敬請出手,也讓我耶利奇看看,一別兩rì,你沈括究竟又能有多少進境。”

說著話,也不見如何動作,身子已到沈括面前,血刃劍一縮而進,直取沈括咽喉。

但他這一動,有人跟著也動,就在他劍方出到一半之時,這人的拳已攻至他胸前。

耶利奇哈哈一笑,吸一口氣,驀地身子連縮三次,對這迎胸擊來的一拳竟是不理不睬,任其穿胸而過,一劍仍向沈括逼近。

但他立刻就感覺不對。

一種強烈的痛楚隨著這一拳的擊入,頃刻間就已遍佈他的全身。

至此耶利奇唯有連忙收劍,抽身後退。

那人也並不追擊,只是清清淡淡地站在那裡,垂手目視著他。

耶利奇看時,見出手之人,竟然就是方才和沈括一併立於伯仁身後的項飛雲,這一驚更甚,嘎聲道:“項飛雲!你如何竟亦會使‘逾越的羔羊’這一式的?”

項飛雲嘴角浮上一抹淡淡地笑意,道:“飛雲若說這是耶利先生和谷主適才一併相授,不知閣下可否相信?”

耶利奇一愕,再度凝神審視了項飛雲片刻,忽然仰天狂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好,伯仁不愧是伯仁,畢竟最後還是留了一手!”

然後重行轉向項飛雲,厲聲道:“項飛雲你可知道,你今番輸出地界靈核相助伯仁對自己的進益有多大,那非但使你盡行掌握了伯仁和我一戰的全部經驗,同時亦使自己rì後初步開啟靈核能量成為可能。不過正因如此,我也絕不會再讓你多活一天!”

項飛雲聽後也不禁暗歎:這耶利奇果然眼光銳利之極,只是如此看上幾眼,便對一切盡都瞭若指掌。心中思想,口上說道:“耶利先生即便不找上飛雲,在下也誓要與閣下一戰,以完成伯仁谷主未竟的遺志。”

聽項飛雲說出這番話,旁觀諸人都是驚異非常,耶利奇更是狂笑不迭:“你也想學伯仁那般和我一戰?你以為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