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九層。

築基九層,塔高九層,寶塔之上孕靈珠。

楚河的靈珠雖然還未生,但是已經有一點點靈光閃爍,終於讓楚河擺脫了被啟疆強盛的氣勢直接壓制。

剎那之間,楚河手持黑傘,直接一槍朝著啟疆刺去。

用的卻是家槍法中的起手式。

這一槍本無太多攻擊意圖,乃是家子弟,相互切磋之前的問候之禮。

見楚河用出這樣一招,啟疆便是一愣,猛衝之勢驟然而停。

“你怎麼會用我家槍法?”啟疆雙目圓瞪著楚河,心中的疑惑讓他暫緩了殺死楚河。

楚河還在想著如何拖延,就見江心爆炸出岩漿,將半邊江水都煮沸。

柳下蹠終於掙脫出來,一聲咆哮:“啟疆!我不服!過來應戰!”

柳下蹠的身上,隱隱有一層層的邪異鬼氣環繞,破碎的衣衫下,浮現出來的是一張張古怪的人臉刺青。

咋一看,倒也分辨不出,他究竟用的是哪一派的手段。

邪異的鬼氣與兇殘的石中火結合在一起,反而構成了一種特殊的灼燒虛無的火焰。

這種火可在水中燃燒,且無有停止之勢。

咕嚕嚕!

江水沸騰,柳下蹠掀起滾燙的江水朝著啟疆蔓延過去。

啟疆遲疑了一瞬,終歸心中有疑惑未解,沒有一矛結果了楚河,而是想要將楚河擒拿下來,逼問清楚。

只是高手交鋒,瞬間的遲疑,便是機會喪失。

就在啟疆打算擒下楚河的一瞬間,柳下蹠已經撲面過來,一棍朝著他的後腦勺擊去。若是打的結實,即便啟疆的腦袋是首山銅打的,只怕也要被融化打爆。

此時啟疆已經不得不回身一矛,以截擊柳下蹠的石棍。

楚河趁機遁逃,逃出戰鬥區域。

啟疆和柳下蹠的戰鬥繼續,火光、冰霜、暴風、狂浪、水霧連成一片,隱約可見的是,柳下蹠還是處於下風,已經負傷。

楚河知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否則只要柳下蹠倒下,他自然也在劫難逃。

便開口大聲喊道:“啟疆!你不是想知道我從什麼地方學來家槍法嗎?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身父親啊!”

江面上迴音嫋嫋,顯然楚河的聲音極大。

這一聲落下,就連岸邊的槍響,弓弦崩裂的聲音,以及戰馬的嘶鳴聲都齊齊暗啞。

柳下蹠忽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爆笑聲。

濃霧中啟疆的臉色忽然腫的通紅,滿頭的長髮一根根的豎起,將頭盔都掀開。

“熊頦小兒!你欺吾太甚,吾不殺你,誓不為人!”啟疆咬牙切齒的咆哮,一矛逼退了柳下蹠,就要再撲向楚河。

只是柳下蹠哪裡會讓他如意,自然揮棍截擊。

如此一來,啟疆無心戀戰,只想著擺脫柳下蹠來將楚河擊殺,反而讓柳下蹠一再抓住破綻,硬生生的受了柳下蹠好幾棍。

啟疆戰場廝殺多年,受了柳下蹠幾棍後,清醒過來,知道不能被楚河激怒,唯有先解決了柳下蹠,方能擒住楚河以解心頭只恨,便再次回身,將一身戰力催發到極致。

手中的長矛炸開,帶著一種萬馬齊踏,剪碎山河的魄力。

赫然便是兵家手段。

啟疆已經將兵家之法與自身的家傳槍法合一,一人可成一軍,一人如同千軍萬馬。

他這手段卻又不同於公子晏,是兵家形勢一派,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離合背向,變化無常。

多少戰場猛將,正是出身這個流派。

說起來,平頭哥也算是這一脈的傳承。

楚河見啟疆清醒過來,便再次開口嘲諷道:“啟疆吾兒!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