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力量,要將鐵木真一舉殲滅。

金明昌元年,札木合藉口部人劫掠鐵木真馬群被射殺,聯合泰赤烏等十三部共三萬人進攻鐵木真。

鐵木真得到札木合部下亦乞列思人的報告後,將自己所屬三萬人分為十三翼(營),鐵木真和母訶額倫各分統一翼軍,其餘各翼多由乞顏部貴族統領。雙方大戰於答闌巴勒主惕。

這一戰打的極為慘烈。

在草原上,是兩方部落群體的血腥廝殺,鮮血將斡難河的河水都染紅。

而在虛空之中,則是一群草原神靈的廝殺。

鐵木真身為騰格里的轉世,依舊還有一些忠心於他的神靈,暗中守護著他。

這一戰,佛門和楚河都沒有插手。

鐵木真的失利是必須的,那些忠於騰格里的神靈,早已註定了犧牲。如果他們還在,無論是佛門還是楚河,想要掌控鐵木真,都不是那麼的容易。

這一戰,鐵木真大敗虧輸。

不得不帶著殘餘的部將往退避於斡難河上源狹地。

同時書信一封,去往札木合處,一面陳述昔日安答的情誼,一面表示出臣服的態度。

札木合心中大喜,不顧眾部落的首領勸說,領軍還本部,不再追擊。

迴歸本部之後,但他卻將俘虜分七十大鍋煮殺,用以祭祀各方助他的神靈。

一時間躊躇滿志,有氣吞天下之志。

楚河和楊辰空坐在鐵鳳背上,看著那蔓延十里的大鐵鍋裡,沸煮著的人肉。

詭異的肉香味,扶搖直上,即便是隔著老遠,也能聞到。

楊辰空聞到這股味道,先是抽了抽鼻子,緊接著面色一白,抱著鐵鳳的脖子便對著下方使勁乾嘔起來。

“本來我還想勸你放棄幫助鐵木真,而是轉而支援這札木合。如今看來,卻是我錯了。札木合殘暴至此,不是良主。”半響,楊辰空才緩過氣來,豎起身子對楚河說道。

楚河站在鐵鳳背上,面不改色,實則早已轉為內呼吸,外面那濃郁的肉香味,他根本一點也聞不到,否則的話難保不會失態。

“選擇鐵木真而不是札木合是對的。不過卻不是因為札木合的殘暴,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多少所謂暴虐之主做過的事情,那些所謂的聖賢明君,也未必做的少了。”

“撇開其它背後因素不提,札木合此人剛愎自用,並且不聽任何的勸諫,我們投身過去,討不到任何的好處。而且像他這樣的性格,大敗虧輸,也是遲早的事情。”楚河淡淡的分析說道。

“看吧!再過不久,札木合就會因為他的性格,將那些聚攏在他麾下的部落全都逼走。”

“畢竟草原上的部落都是自由的,缺乏大的約束力,只要一點點的外力作用,看似龐大的群體,就會分崩離析。”

楚河說完,連見也不見那位與鐵木真曾經齊名的札木合,調轉鳳頭朝著鐵木真現在苟延殘喘的斡難河上源狹地飛去。

鐵木真此時正坐在小山坡上出神。

孛兒帖就陪在鐵木真的身邊,不說話,就只是望著他,眼神中始終充滿了愛慕和信任,沒有一絲的失望和疑惑。

作為妻子,如果不能給予實質性的幫助,那麼孛兒帖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且崇拜自己的丈夫。

即便是為了不辜負這樣的信任,鐵木真也一定會從深淵中重新再爬起來。

只有愚蠢的女人,才會用語言和行為,去諷刺挖苦與自己命運相連的丈夫,在原本就不堪的局勢中,再添上一把騷亂的火。

“孛兒帖!我戰敗了!可能會一無所有。札木合也喜歡你,如果你去找他,我不會怪你。你是草原上最美麗的麗珠,應該佩戴上最高貴的后冠,我已經給不了你了。”鐵木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