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李世民儘管也時常想起被他殺死的兄弟,卻不會追究尉遲恭殺死了李元吉之事。因為他的理智,可以讓他充分的剋制住某些衝動。

這一點上,楚河可以很明確的肯定,項羽一定做不到。

既然不能殺,那表面上可以走的,就還有兵變一條道。

以項羽在楚軍中的威望,再加上楚河的幫助,確實可能掌握大半的楚軍,然後逼迫項梁讓位,將之軟禁。

不過,諸侯聯軍匯於一處,貿然兵變,只怕也會讓聯軍分崩離析,互生猜忌。

“羽弟已經下定決心了嗎?”楚河似乎沉吟了許久,這才有些艱難的做出決定般問道。

項羽面露明顯的喜色,痛快的點頭道:“不錯!我今日會最後一次向叔父請戰,他若再不允,也便也怪我不得了!”

所謂最後一次請戰的說法,壓根就是項羽留給自己的一塊遮羞布。

他若真是迫不得已,就不會一大早先來尋楚河問計,而不是去向項梁請命。

在項羽的性格中,還是存在很大一部分虛偽的成分。

只是或許他自己都並未注意到自己的虛偽。

楚河卻道:“既然如此,那羽弟不妨再去請,說不定有轉機也。”

項羽直接打斷道:“這我自然知道,不過提前商議一下對策,也並無妨礙,反正現在也是閒著。若是一切商議皆無用,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你我兄弟,但且埋在肚子裡便可。”

楚河想了想然後說道:“既然如此,且讓我起一卦算算,是否可行,契機在何處!”

這話當然是說辭。

計劃楚河一早就想好了,只是如果就這麼輕易道出,難免顯得處心積慮早有謀劃。

假託占卜卦算,卻也算是蒙了一層皮。

這方面項羽早就相信楚河的‘能耐’,卻也不會懷疑。

等到楚河卦算結束後,方才濾清頭緒般說道:“羽弟可還記得劉邦?”

項羽聞言,雙目冒火道:“自然記得!這廝來定陶之時,我便注意到了,他是義軍首領之一,我不好無端尋事。之前挑釁過他,不過這廝太能忍,任我百般挑釁,都置之不理。”

這些事情,楚河當然知道,不過他卻不能主動提。否則會讓項羽覺得,他在監視他。

“那劉邦的妻子和妻妹,近日將至定陶。將軍不妨綁了那妻妹,送給上將軍。此事說不定便成了。”楚河含糊說道。

“妻妹?不妨將那廝妻子一起綁了去?”項羽咬牙切齒道。

以項羽的性格,尋常做不來這等下作之事。

唯獨對劉邦,痛恨乃深,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這般卑劣之計策,用在劉邦身上,他卻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楚河擺手道:“羽弟有所不知,劉邦乃是隱忍之人,若是妻子為他人所辱,他只會認了,甚至還會想著從中謀取好處。但是他那妻妹,卻是他手下大將樊噲的妻子。以樊噲之心性,定然難忍。”

“姐妹二人,同入定陶,一者被辱,一者無損。劉邦即便是讓樊噲忍了此事,樊噲心中又豈會甘心?”

“樊噲若鬧起來,傷了上將軍,羽弟正好代為管事。即便毫無損傷,上將軍顏面已失,諸侯統帥怕也是很難再做。為了楚國依舊執掌諸侯聯軍之牛耳,唯有將羽弟你推上去。”

“好好好!”楚河才說道這裡,尚未將此計的內情盡數道出,項羽便興奮的拍手叫好起來。

見項羽認同此計,楚河也不再解釋。

這是一招毒計,一箭雙鵰。

只要成功,既可以讓項羽奪權,又可以讓劉邦與手下的一干人等離心離德。

唯一犧牲的,或許也唯有呂雉的妹妹呂。

沒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