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體內洶湧的力量發散。

他幾乎已經沒有痛楚之外的感覺,卻仍然在意著身周的一切。

自己似乎被移動了,似乎有人在說話,然後——一股最為熟悉的氣味傳來。

“露……”他張口,發出一聲幾乎連自己也聽不見的呼喚。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被這股香氣包圍,熟悉的觸感停留在臉上,停留在四肢。

想張口,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

身邊的人突然遠去,然後隱約可以聽見打鬥的聲音。

因為劇烈的疼痛耳鳴聽不清楚,雙眼重似千斤無法睜開,自己只能努力蠕動著嘴唇,希望把她再喚到自己身邊。

也不知道有沒有發出聲音,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什麼也感覺不到。

他一急,竟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露琪亞在自己身邊焦躁的樣子。

但是,僅只那麼一瞬而已,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露……痛……”下意識的和她撒嬌,不希望這溫暖再次遠去。

似乎聽到了露琪亞撫慰的聲音,於是他心滿意足的任由疼痛伴著意識一起消散。

其實很想告訴她,自己長大了一些,懂得多了一些,終於學會了一些。

如果還有以後……

但卻除了消逝,再沒有其他路可走。

最後的記憶,那伴著身邊的甜香氣味,便是永恆。

一觸即發(3):隱忍放過

“浦原先生——!”一護一腳踢開門衝進來,風風火火。

浦原的一口茶水全部奉獻了地面,瞪大眼睛看著黑崎一護:“黑崎君……你今天沒事吧?”黑崎一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長大腦了?不,也可能他一直都沒太注意自己的大腦保養。

“我要去虛圈!立刻送我去!”黑崎一護開口就說。

“噗——”第二口奉獻給黑崎一護的衣服:“你、你怎麼知道的啊?”

不是說這件事情必須要瞞著他嗎?難道是一心那傢伙不小心被兒子發現,然後說出來了?

“什麼?你也知道露琪亞去虛圈?那和她同去的是誰?她去幹什麼?”黑崎一護揪著浦原喜助的衣領一陣搖晃。

“等等等等等——”浦原喜助連忙說:“你剛剛說誰去了虛圈?”

“當然是露琪亞!還能有誰?”黑崎一護急急道。

“朽木露琪亞去虛圈?她明明說要去看你的啊。”浦原喜助奇怪的說。

“沒有,露琪亞並沒有去我那裡,我的同學淺野啟吾——就是一角他們借住的那一家能看到死神的,說露琪亞和一個男人開啟黑腔離開了,那不是去虛圈還能去哪裡?”黑崎一護焦急著,忽然後知後覺看著浦原喜助:“浦原先生,你指的是誰去了虛圈?”

“啊嗯,沒有啊,我有說過誰去了虛圈嗎?還不是你一直在問我嘛,都搞糊塗了。”浦原小扇子開啟,擋在嘴邊搖啊搖。

“浦原先生!”黑崎一護湊近他:“我不是笨蛋,你剛剛話中明顯就有這個意思,我難道聽不出來嗎?不說也可以,你把我送進虛圈,我自己去看!”

“不行。”浦原喜助立刻說:“現在的虛圈非常危險,你絕對不能去。”

“我自己找方法去!”黑崎一護轉身就要走。

“停停停!我告訴你,我告訴你還不成嗎?”浦原喜助苦著臉,這一個個都學會威脅他了,唉。

“說吧。”黑崎一護轉回半身,顯然聽著不對勁還是要走。

“去虛圈的不是別人,是夜一。”浦原喜助無奈道。

“夜一小姐?她去虛圈幹嗎?”黑崎一護終於走回來。

“去——取一樣小東西,沒什麼大危險,取完就回來了。”浦原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