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才回過神。

陳永新面朝地面趴著一動不動,木桌一角還有絲絲血跡,此刻連陳悠都不能確定他的死活。

堂屋裡的人怎麼也沒料到陳永新也會出事,震驚了兩秒後,堂屋裡立即嘈雜起來。

“我的個天爺吔!老三你怎的了!莫要嚇娘!”陳王氏從驚恐中回神後,恐懼的哭喊起來。兒子忤逆她是一回事,可真瞧見自己的親子在自己面前生死不知,陳王氏還是心痛如絞。

唐仲剛給吳氏止了血,這邊陳永新又出了意外,救死扶傷乃大夫天職,快速的判斷了下陳永新夫婦兩人的傷勢,唐仲便決定先去看看陳永新的情況。

這陳王氏淚水漣漣的看著陳永新,蹲下身想要去觸碰陳永新的身體,可想到唐仲之前不讓人動吳氏,手又縮了回來,只是越哭越傷心。身旁的陳秋月和曾氏也紅了眼,掉起了淚。簫氏心中雖驚愕,可她向來與三房不對付,巴不得這對夫妻早死了好。這要讓她真哭,她還就是哭不出來,只好低著頭,故意用袖口狠力揉了下眼睛,裝出一副眼睛通紅的悲慼樣子。

唐仲被老陳家的人哭的腦殼兒疼,根本靜不下心來把脈,他無奈的對著身後的陳王氏道:“陳家老大娘,你們安靜些。”陳王氏哽咽了幾下,勉強止住哭聲。陳悠默不作聲的幫唐仲把藥箱搬過來。

唐仲瞥了她一眼,用低的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阿悠,你爹不妥,你心中要有準備。”

陳悠與唐仲對視了一眼,小姑娘臉色平靜,並沒有過多的感情,就像是眼前發生的一切與她沒有關係一般,這神色讓唐仲心口一噎,隨即也只能搖頭專心為陳永新診脈。

陳永新夫妻兩口一起遭了秧,黃大仙兒也心肝顫了顫,她還真是懷疑,莫不是讓她瞎貓碰見了死耗子,這三姐妹還真是禍星?

她今日一趟來的真是不值,這吳氏是個窮鬼不說,這小賤丫頭還潑了她一身滾水!當真是氣死人也。黃大仙兒眼睛咕嚕一轉,不跑路竟然還朝著堂屋裡走了兩步。

她眼神睥睨著重傷的陳永新夫婦,然後嘲諷道:“當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我早便勸你們,家中三個丫頭是災星,應當早些送出去,可躲過這一劫,偏你們拖著,如今竟也連命都搭上了,果真是活該!告訴你們老陳家,你們要是再留這三個丫頭,出事的可就不是三房了!”

黃大仙兒話音剛落,陳悠眸中厲光就掃向了她,黃大仙兒幾乎是立即與陳悠的目光對撞,然後她得意的朝著陳悠勾勾嘴角。黃大仙兒最是記仇,陳悠得罪了她,就算有一丁點兒機會她也不會放過。

陳悠這個時候也被氣的不輕,這黃大仙兒這般死纏爛打,今天不趁著這個機會徹底將她的苗頭掐斷,以後,怕是她們姐妹都沒有清淨日子過了。

陳王氏、曾氏等也被黃大仙兒一席話說的面色難看。

唐仲看不過去,正要張口為陳悠三姐妹說句話,眼角餘光就瞥見陳悠站起來,小姑娘雖然衣裳破舊,但是背脊筆直,陳悠厲著眸光緊盯黃大仙兒這老婆子,然後朝著她走近了幾步。

“黃大仙兒,你說我姐妹三人是災星,你可有證據!”陳悠在這個時候一說話,竟然叫一屋子的人奇蹟般的都安靜下來。

陳王氏看著從未這麼強硬的孫女,溢滿淚水的眼眶有些失神。而簫氏卻是皺眉看著陳悠,帶著不悅。

黃大仙兒沒想到陳悠還敢當面反駁她,她譏笑了一聲,“臭丫頭,人不要不識命,你就是禍星的命,莫要不認!這是我用神仙賜的天眼瞧見的,哪還需要別的證據,你爹孃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就是證據!”

陳悠又朝著黃大仙兒走近了兩步,抬起瘦的尖尖的下巴泠然看著黃大仙兒,“我沒想到你還有天眼,既然你能耐這麼大,定然能扭轉乾坤,今天只要你能將我爹孃治好,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