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男的見財眼開。

爛俗的情節,卻總是發生在身邊。龐大的利益集團殺人如同踩死螻蟻,滴水不漏。人情賣給我只是許多結局中最看似光明的一種。

很多人恭喜我和孟浩翔走運——大家都知道制服這種小角色完全不需要能力,換成誰都可以順利破案。調回重案組的通知下來,聰明人發現這已經不僅僅是走運。更何況孟浩翔的升遷令一併下來,大家都知道前任局長的公子被調到交通科了。到了今天,我已經不怕做的明顯。這些天孟浩翔也忙,天天見不到人。案件之後我們都忙得沒時間碰面。

“有點意思,鄭警官。”南楠微微一笑,摸起茶几上的煙盒遞給我。“日本原裝。”

我進門便看到這煙,從前南楠常託人買來給我,自己卻絕少抽這麼濃的煙。而今我們似乎都有所變化。我擺擺手,“供不起早就斷了這牌子。你也染了煙癮?”

我自己說著,掏出兜裡的愛喜,就著火點了。

“你倒是口味清淡許多。”

我抓住南楠的手輕輕覆在胸口,南楠所刺的傷口:“醫生不讓抽了。”

隔著紗布,不知道南楠能摸到什麼。我卻覺得她的手微微發涼。

南楠抽回手咪了咪眼睛。煙氣在我們之間慢慢騰起。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再度相遇,是否可以重新來過?卡文期暫時告一段落

☆、賭拳

門推開,西裝革履,頭髮雖沒有打發蠟卻收拾得十分妥帖的一米八左右帥氣多金男進來。後面跟著個絲襪短裙抹胸打扮的年輕姑娘。這樣冷的天氣,只是從車上到房間的一段距離,女孩依然被凍得鼻子發紅。

指引的waiter小心掩門離開。我吃驚之餘不由站起來。南楠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嶽老闆,這位是新加入重案組的鄭警官,想來以後大家不免打交道,不如先認識一下。”

南楠又朝著我微微一笑,“岳家明公子,你該聽過。”

我幾乎是愣住,嶽明皺了皺眉,似乎也意外。我連忙上前,伸出雙手握住嶽明,道:“嶽老闆,久仰久仰。”

嶽明點點頭,坐在南楠左邊的長沙發上,把我夾在中間。姑娘繞過我坐到嶽明身旁,正是之前看到那個叫小晴的小姐。

南楠笑著衝我招手,指示我坐在正中。“明少,我們之前做的小遊戲,我尋思著不如讓鄭警官來做個見證。”

“南小姐看中的,鄭警官年輕有為。”嶽明打量我一番,回頭對南楠道,“這種場面自然人越多越熱鬧。南小姐果然深諳此中之道。”

南楠語氣輕鬆,“我和明少賭今晚的黑市拳。泰國拳師阿萊對建安路頭號打手譚小流。”

話一出口,到此為止神色淡然的小晴突地臉色一變。

“譚小流嘛,程徒手下數一數二的。至於那個泰國拳師,在黑市創下十三連勝的記錄,下的都是殺手,十三個人倒打死了十二個。”嶽明饒有興味地解說。

嶽明按鈴叫了酒。等酒菜擺齊,嶽明開啟58寸液晶顯示屏,放著帆船賽的高畫質錄影。當年還稱作梁婆街時,梧桐雨絕非梁婆街最大的,又非位置最好的酒吧,但是南楠最喜歡。因為梧桐雨包間裝修最好,沙發、茶几、燈具、顯示屏……都是最高檔的。然而現在,我看著如此巨大的螢幕,清晰的畫面,鮮豔的色彩,一如身臨其境。眼角不由瞟著縮在嶽明懷裡豪飲的小晴。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是何等殘忍。

南楠只是含笑喝酒,既不勸嶽明也不勸我。於是我坐在正中間,捧著果汁,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畫面一抖,切到暗黑狹小的空間裡。畫面逐漸亮起來,然後是對焦,猛然清晰,裝著鐵欄杆的水泥臺被新漆成純白色,廣角四圍的鐵欄杆變形彎曲。攝像機從鐵籠高處一角斜向下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