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長髮別到耳後,近距離看著她。睫毛被刷得很密,一扇一扇的。眼睛裡有血絲。我蹭著她的臉,很滑很香。吻上她的嘴唇。唇膏有一點甜甜的。

熟悉的味道。

總是吻她的時候,覺得就這樣吧,天長地久就是這樣,痛苦或者未來什麼的都見鬼吧。

“這樣可以證明我好了吧?不信你檢查一下。”

抬起頭時對上她的眼睛,暈眩猛然席捲而來,於是我趁機坐到她懷裡。絲質衣衫很薄。隔著薄薄的衣衫摟著她,很溫暖。

在她頸間磨蹭。南楠一手環住我,一手把我攀在她肩頭的左手攥到手心。“又瘦了。之前就痛得沒辦法吃東西吧。你為什麼一直不肯告訴我……”南楠說著,聲音有幾分啞。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弓著背,抬手去摸她的眼睛。“之前是我自己不當心,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子。沒事啦。”

“……流血了。”南楠拉著我的手道。

針管處有一滴血漸漸脹大。

南楠小心地按住,問我痛不痛,話未說完人已經愣住。臉色變了,有幾分尷尬,有幾分無奈。

這麼多的互相折磨,疼痛也成了家常便飯。明明彼此來說對方的一切都與自己的無異甚至更加重要,明明心知珍貴愛惜得如同最易受損的寶貝。卻也在傷害時一如傷害自己,肆無忌憚,不顧一切。

我知道她心疼我,知道她後悔。我也心疼她。捧著她的臉,吻著她,忍不住輕聲道:“沒事的,都過去了。”隔著紗裙撫摸她的胸口,橫亙在我們之間的愁緒似乎在我手下一點點化解。我彷彿看到南楠皺著的眉鬆了,目光也漸漸散去銳利的光,呼吸逐漸散亂。

也許我是掌控者,也許我深陷局中。

我左手撐在椅子把手上,右手向下探去。喘息著,聲音也變得嬌弱,“南楠,南楠,我很想你。”

“我也是。”南楠微笑,輕聲道。

我像得了默許,從她腿上跨下,跪在她身前。像出席最神聖的儀式,虔誠而坦然地面對上天賜予的甘霖。

褪去閃著金色絲線的連褲絲襪。隔著底褲也能感覺到洞口的潮溼和溫暖。

我將她內褲緩緩脫下,南楠隔空探向我,微微笑著。握著她的手,低頭看她身下的□像紅唇一樣微微張合,露出舌頭一樣探動的粉色核心。我親吻著,感受著南楠的熱情。汁液在舌尖滾動,觸碰的一瞬也似乎發出戰慄。

十指相扣。南楠將一條腿搭在扶手上,讓我更近地貼著她。

長久地追逐,彼此都屏氣凝神。最強力的快感要經受最漫長的等待。痛苦或者歡愉都變成最單純的刺激,刺激著神經,肉體和靈魂。

契合的氣息,像看不見卻生生存在的羈絆。荊棘一般瘋狂生長的羈絆,將我們縛在其中,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無法逃避。能夠選擇的只有相依相偎,盡情歡愉,不見天日。我與她緊緊牽著,擁抱,親吻,用彼此最伸展的姿態,相互糾纏。

我以為,我又賭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纏綿的傷口。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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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後都太虐了,所以稍微溫情一下

☆、毒品

南楠放我出院,前提條件是晚上我去她那裡輸液。

手術情況比較樂觀,只是切除了一小段腸道。恢復開始階段,不能進食,全靠輸液補充養分。只是我變得比過去虛弱了幾分,不怎麼動彈就會覺得累。這種文弱的樣子真讓人覺得厭煩。

南楠從我手背腳背尋找血管的時候,嘆息道我怎麼瘦成這樣。好像我忽然被放了氣,身量小了一圈。

毒品沒有停。她說手術的時候也有注射一些止痛劑,超出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