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鎖骨上貼的大號創可貼。

“哎~忘了說了,前幾天,額,上禮拜六晚上,大小姐打來電話問你的電話記錄。”

上禮拜六……那天南楠喝醉了,和任烽……

“你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迫於我眼中的寒光,楊風嚥了口唾沫,“大小姐問起兩個月前,就你來拿證件那天。算你走運,那天沒人找。”

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那天,我是和劉靜怡度過的……南楠是知道了多少呢?是因為我那一晚並沒有像自己說的呆在自己家裡嗎?南楠當時就知道,卻一如往常什麼都沒有問。

楊風嘿嘿一笑,揶揄道,“被大小姐查出來了?”

“沒有的事,”我站起身來,“這可是大小姐的私事,你也敢套問。”

楊風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我知道自己說重了,就在這個時候接到阿崇的電話,趁機告辭。

“這兩天不見你,怎麼樣?孟浩翔……就這麼算了?”阿崇站在梧桐雨酒吧門口,拍著我的肩膀,讓進酒吧。這傢伙力氣不小,幾下拍得我幾乎散架。

“唔……沒什麼……丁叔找我?”孟浩翔……這個名字真讓我頭大。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怎麼也不至於走到這個地步。但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我對劉靜怡好像忽然放下了。

“丁叔還沒回來,你先坐著。”阿崇似乎不問清楚不罷休。

接過玻璃杯,抿了一口。只是蘇打水,我有幾分悵然。也許是想自己傷死痛死才好。

“嗯……”阿崇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前天晚上大小姐把你送去醫院的?怎麼回事?”

我低頭喝水,“從床上掉下去了。”

“啊?”阿崇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小聲嘀咕,“床有多高能摔到去醫院?”

“那肯定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南楠那一夜要多狠有多狠,根本沒容我沾到床。我卻該感謝她沒有殺了我。

“吵架了?”阿崇恍然大悟。

“哦。”

“因為任烽?”

我點了點頭,原本就是因為任烽的事情去攤牌的,這樣回答不算撒謊。把空杯推給正在吧檯裡收拾的男孩。填滿了推回來,被我捧在手裡把玩。

“哎?難道他捉姦在床?”阿崇小心地掃了我一眼,忙改口道,“不不,難道他不識趣地闖進大小姐家,看見你和大小姐正……然後他一怒之下把你打了,你也不好還手。大小姐就陪你去醫院了?”

“噗,你這麼有想象力轉行寫小說吧。”

“哎,我真的有寫啊,‘一個打手的成長之路’。”

“嗯……這題目沒亮點的,應該叫‘揭秘梁婆街鮮血掩埋的真相’什麼什麼。”

“唔,”阿崇點了點頭,從褲兜裡掏出根圓珠筆要往手上記,忽然在我的竊笑聲中回過神來,一拍桌子,“算了算了,你就扯吧。不操心的,難怪被踢下床。”

我聳肩做無所謂狀。

“跟你說個好訊息,南先生把一批軍火生意交給任烽做了。”

“和我有關係嗎?”

“那可不,說明南楠肯定不能嫁給任烽的。”

“……”

“南牧雲很疼南楠的,根本不想讓大小姐碰道上的事情。之前為什麼傳大小姐和任烽傳得那麼厲害?那是因為任家對南牧雲有恩。你看現在南牧雲把生意交給任烽,算是把恩情還了吧。任烽肯定沒戲了。”

“看不出來你思維挺縝密的啊。”

想起從老鷹那裡保阿崇的那次。知道丁允是臥底後,就可以理解他的安排了。像阿崇和小松這樣有勇有謀的人怎麼會想不出他們所做的事情實際對六合會不利,卻還是做了,甚至不惜拉我下水。對丁允忠誠至此,讓我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