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他也不惱,像享受抓獵物的樂趣一般跟著她的掙扎慢條斯理地啃噬舔吮。

他的吻強勢又霸道,一手攫住她的下巴,另一手竟還大膽地探進她的衣服裡,溫熱的掌心順勢而上,一直綿延到她胸前的柔軟。那種過分親暱的愛撫讓她頓時失控得奮力掙扎,手指一直用力掐他的手臂,肌肉都被掐得紫紅了他都不放在眼裡,反而衍生出一種強勢征服的快感。就這樣一防一守間,兩人的體溫節節攀升,尤其是他腹下那個曖昧的地方發出驚人的熱力,嚇得她魂飛魄散,恐懼如同潮水般蜂擁而來。

不,不能這樣下去,絕對不能!

她使勁地蹬著雙腿擺脫他的牽制,卻只是換來他輕蔑的笑聲,彷彿在笑她的不自量力。驀地,她撲騰的腳尖踢到剛才被他隨意丟在一邊的花灑,冰涼刺激的冷水嘩啦啦朝他們身上招呼,他暗咒一聲,起身走去把水龍頭給關了。

她一找著機會,連忙手腳並用往門口爬去,就在快到門邊的時候,她兜裡的手機“鈴鈴”地在空間不算大的浴室破空響起,她抬起頭,驚恐地看到他板著臉走過來,遂眼疾手快地把手機拿出來,也不管是誰,摁了通話鍵剛要開口求救,卻一下子被人奪了去,“啪”地一聲巨響,手機被用力摔到牆上,瞬間支離破碎,順帶地把她的希望也一併砸得粉碎。

他倨傲地俯視著她,眼底裡沒有一絲溫度,傲然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在黑影裡,渾身散發出的那種狂妄的霸氣讓她慌得尖叫起來。只不過她恐懼的聲音讓他更加地興奮,長臂一攬抓著她的肩膀用力將她整個人壓制在牆上,她用還自由的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他怔了一下,隨即掀開唇冷笑,將她雙手一併高舉過頭死死按住,臉上那火辣辣的疼刺激了他,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巴毫不憐惜地啃咬。她嗚嗚地哀叫著,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拼命瞪視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身體的扭動只是增加他征服的快感,對,他此時只想要征服她,讓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此時他的眼神狠戾得像一頭野獸,呼吸又重又沉地落在她的耳畔,燒得耳廓子難受得緊,可他彷彿覺得這樣還不過癮,開始用力拉扯她的衣服,“嘶啦”一聲,她已經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面前,白皙細緻的身體就像一尊骨瓷娃娃,那一瞬的驚豔讓他的呼吸霎時停頓了。

趁他閃神的空檔,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猛力推開他,開啟門往外跑去,她逃得急,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刺了腳底一下,傷了的腿再不慎一拐,直直地撲到床邊,怎麼也站不起來,低頭一看,不遠處正是她不見的那隻天使耳環。她怔忡了一下,還沒回神就聽到傅希堯惡劣地揶揄:“呵,就這麼著急上我的床?”

周圍的空氣都飽含恐懼的窒息,她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根本沒辦法呼吸沒辦法思考,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逃!可被折騰了一晚上的身體已經超了負荷,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害怕得一邊往後挪,一邊拉扯著跟碎布沒兩樣的衣服想遮掩此時的狼狽,殊不知,半遮半掩的風情更能迷煞男人的眼睛。

只見他眼眸一深,大跨步來到她跟前後就毫不溫柔地把她拖到床上,兩人疊加的重量讓床墊深深地凹下去,她感覺像陷進一個巨大的漩渦,身體的力氣一點一點地被抽走,冰冷的絲質床單貼合著她的面板,在掙扎中扭出炫目的黑色波紋,黑與白、冷與熱交織在一起,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全身的細胞都雀躍起來。

此時,他們無關情愛,只是最純粹的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量懸殊註定了這場慾望戰爭的勝方與敗方。

似乎明白自己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他永遠能在下一刻制住自己,她哆嗦著身體,無助地哭了出來:“傅希堯!你快停手!停下來!這是錯的!這是錯的!”脖子上掛的平安鎖片隨著她的急促的呼吸而滑動,發出細細的金屬鈴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