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池離開精神海的時候,外界的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傳送回到鎮子裡面後,柳池開啟了戰甲的隱形模式。

小鎮的夜晚不如城市的夜晚那般熱鬧,天一黑整個鎮子就暗了下來,只有零星幾戶人家的窗戶還亮著光。

在月光的照耀下,柳池在大街上開啟元神領域悠閒地散起了步。

在察覺到大部分鎮民都入睡或者準備入睡後,柳池將已經探明瞭情況的位置元神收攏了回來,同時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在白天才和自己見過面的幾人,也就是鎮長託比一行人。

他們不是應該去準備供給鮮血給血族嗎?怎麼都集中在了一起?

柳池想著,向著一處漆黑而陰森的房屋走了過去。

不大的房間中,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圓角桌,四周各點著一支用動物油脂製作而成的油燈,將原本黑暗的房間照亮。

除了白天迎接柳池的幾人之外,桌面上還坐著三位新人。

“我已經提議過了,你們說說你們的想法。”

託比雙手抱拳擺放在桌面上,坐在C位的他,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和決定權,而在剛才,他已經將自己的打算說給了眾人。

“不好吧,萬一帝國追查下來,我們不是完蛋了嗎?”

一個男子開口質疑道,

託比瞪了一眼說話的男子,開口說道,

“你忘記了下午那個傢伙說的話了?帝國已經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了,只要我們把他們三個獻給安吉大人,以他們白銀騎士的身份,到時候安吉大人肯定會給我一大筆賞金,只要幹完這一票,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倒黴的鬼地方了。”

託比的話語讓在場的眾人沉默,因為他們見識過那隻血族的實力,知道一般人對付不了它,他們也並沒有將希望寄託在柳池一行人身上。

他們很清楚,白銀騎士的實力最高也就大劍師水平,而且這個水平的白銀騎士,基本上屬於騎士長級別,換句話說,就是全國上下都認識的水平,而柳池三人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無名小卒,扶不上牆的爛泥巴。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託比就始終對柳池抱著懷疑態度的原因。

“那今晚的血液,還需要嗎?”

一個聲音問了出來,但立馬就受到了託比的呵斥。

“你腦子壞掉了?不準備新鮮的血液,讓安吉大人發怒嗎?”

“那個白銀騎士不是說用他的血嗎?”

託比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那傢伙給的瓶子,連我拇指的大小都比不多,安吉大人連塞牙縫都不夠的,你覺得你很幽默嗎?”

託比的強勢瞬間將所有的人壓了下去,議會經過短暫的安靜後,託比開口繼續說道,

“既然大家都沒什麼異議的話,就按照我的方案去執行,等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就是我們榮獲新生的日子。”

託比說完後,在場的人陸續起身,離開了房間,按照託比的吩咐,各盡其職去了,不一會兒房間內就剩下了託比和一名年輕的男子。

“爸,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哼!不然你以為我這鎮長是怎麼當上的?我告訴你,心軟就會輸,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是贏家,能一路笑到最後,你知道嗎?”

託比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對他唯一的兒子回應道。

“我知道,你剛剛不是說,派人去下迷藥嗎?我想。”

年輕人停頓了一下,目光帶著些許的閃躲看著託比,不敢將內心的話語直接說出來。

“有什麼話就說,我是你爸爸,能滿足你的事情,我儘量做到滿足你。”

年輕人露出了笑容,開口笑道,

“我知道爸爸你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