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撲朔的雄兔,希望殿下這回記好了,莫要再忘記才是!”

“小三,這個世上可不是你希望怎樣就怎樣的……”

“事在人為!我從不相信這個世上沒有人所不能辦成的事情。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拓跋宸氣噎,瞪圓了星眸,往日裡璀璨生輝的眸裡此刻迸射出無數的怒火盛焰。溶月昂起頭,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黑白分明的杏眸裡寫滿了倔強和堅毅。

溶月黑亮而深邃的眸子彷彿一潭無底深泉,將拓跋宸的七魄吸去了六魄。直勾勾的望向溶月的眸底深處,拓跋宸的意念在遊離,他的心底深處,彷彿有輕快的音樂在奏出……

拓跋宸眸裡的恍惚與迷離讓溶月感到些許侷促。她不是懵懂年少的無知少女,那樣的神色所代表著什麼她豈會不知?雖然男人堆裡混久了,有的時候連她自個也忘記了自己的女兒身,可歸根結底,她還是個女人。面對一個對她流露出曖昧之色的男人,她難免有些侷促與羞澀。

別開眼,溶月故作未察的繼續擦拭著頸上的汗:“二皇子殿下,說我倔也好,說我不識好人心,不識好歹也罷,反正我決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改變的道理。如今,我心意已決,所以還請二皇子殿下勿復言!若是沒事的話,殿下,你看這天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府吧,天晚上路,恐怕這路不好走。”

隔了一個間歇的時間,也未聽見拓跋宸的答話,溶月感到意外,仰起臉看向拓跋宸,卻尷尬的對上他那直勾、火辣辣的神目。

“二皇子……”

“你看看,這的汗還沒擦乾淨呢!這麼粗心,你讓我怎麼放心放你一個人前去北疆?”奪過溶月手中的毛巾,拓跋宸對溶月窘迫的神情熟視無睹,神態自若的給溶月細細擦拭著頸上餘下的汗珠。

曖昧的眼神,曖昧的話語,還有曖昧的動作,讓溶月只感到兩頰充血。一個閃身逃離拓跋宸的氣息範圍,溶月乾咳了幾聲,不自在道:“二皇子殿下,這等小事,還是不必麻煩殿下了……”

“如是本殿下不嫌麻煩呢?”把弄著手裡的毛巾,拓跋宸低低的笑著。

“殿下……還是別再戲弄下官了……”

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拓跋宸大跨一步,身軀靠前湊近了溶月:“小三,我心裡是什麼心思,其實你懂得的,是不是?”

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男子氣息讓溶月忍不住想要舉步再逃。看出了溶月的意圖,拓跋宸長臂一勾,攬緊了想要逃離的溶月。

“小三,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樣嗎?孤孤單單的,你就不會覺得寂寞嗎?小三,當男人太累,也太難,即使再強你終也是個女人,肩膀不能隨太重。小三,你……你就跟了我吧!我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似乎是平生第一次求愛,拓跋宸雖是說的輕巧,可臉上的僵硬神情卻透露出他此時的緊張。放在溶月肩上的那隻臂膀微微顫動,掌心裡額頭上都沁出了薄薄的細汗。

短暫的驚詫後,溶月的心反而漸漸的平靜下來。輕輕推開拓跋宸的攬著他的臂膀,她衝著拓跋宸微微一笑:“二皇子殿下莫再說些與自個身份不符的傻話。玩笑固然可以,但若是開得過了,可能害人不說,恐怕還會連累到自個本身。先前二皇子說我糟蹋自己的性命,我不敢苟同,因為我可是一個極惜命之人。除非不得已,對於可能到自身安全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會做的,而對於那些對自己安全構成威脅的人,我是能有多遠就躲多遠。所以,殿下,若是你再如今個這般開些可能讓我隨時掉腦袋的玩笑,那就莫怪我不把你當朋友,不給你面子,見了你就象老鼠見了貓,繞著道走,能閃多快就閃多快。”

臉上失望的神色一閃即逝。若無其事攤攤兩手,拓跋宸用笑掩飾了眸裡的失落:“小三說的極是,是本殿下過於放誕了,竟開些沒邊際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