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已經兩萬餘,輕重傷員超過三萬,運輸船被擊毀三十餘艘,損失的各類裝備、物資不計其數。

參謀長田邊盛武少將看著柳川平助,墨跡來墨跡去你到底切不切啊,切了把責任一擔,咱說不定升任第十軍司令官,再要求大本營增派援軍,升官發財大大滴啊。

這話也就想想,要敢說出來,說不定柳川平助那擦的跟鏡子似的武士刀先給自己戳個窟窿。不能直接說,咱迂迴著說,“將軍,一日激戰,我軍傷亡慘重,已無力登陸金山衛,是否向松井石根大將以及參謀本部彙報?”

柳川平助心裡罵了好多八嘎、八嘎呀路之類的,這參謀長良心大大滴壞,這要是單獨告訴松井石根,那自然由松井石根大將向參謀本部彙報,誰讓他是華中方面軍司令官呢,這責任他也得分擔一下的。

可田邊盛武說的既向華中方面軍司令官彙報,又向參謀本部彙報,這不就是讓咱把責任全部擔下來,早點切腹自殺以謝天皇麼。

剛想揮揮手讓田邊盛武出去,給自己一個安靜的環境切腹,通訊員跑了進來,“司令閣下,松井石根司令官發來電報,北線已經擊退支那主力,戰線推回到上海市區附近,詢問我部進展。”

柳川平助立刻精神了,雖然咱沒幹出成績,可你問了咱自然就是向你彙報,再往上彙報就是你的事了,這下咱不用切腹了,最多被調回本土。

“將我部戰情彙報給司令官閣下,請求戰術指導。”

“嗨!”通訊員轉頭去發報。

田邊盛武眼睛一眯,“司令閣下,北線兵力滴並不是很充足,松井石根司令官滴是不可能派出援兵滴。”

柳川平助終於開噴了,“八嘎,你滴死啦死啦滴,今天損失如此慘重,正是因為你滴沒有盡到參謀長的職責。”

田邊盛武也來火了,你馬上就是個過氣的傢伙,過不了兩天你就得被調回本土養老了,在這嘚瑟啥!

“嗨!”官大一級壓死人,田邊盛武再火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頂嘴,人家現在還是第10軍司令官,自己要是敢頂嘴,一刀弄死自己然後給上面報一個被支那流彈擊中身亡,那就完了個蛋。

“娘希匹!”南京,光頭又在罵娘了,日軍在金山衛登陸,導致軍心震動,上海北線戰場不過一天時間就被打了個落花流水。

白崇禧勸道:“委員長且消消氣,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尚有吳福線、錫澄線可守,只需前線官兵撤下來,進入這兩道國防線駐守,便是日軍三十大軍也難以攻克。”

何應欽卻在此時候說了一條壞訊息,“日軍第5師團、第20師團和第109師團、察哈爾派遣兵團逼近太原,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已於昨日撤離太原,第二戰區行營遷往交城,周管家(總理,你們懂得)也將在今晚撤離。”

“哼,閻老西兒連老巢都不要了。”光頭心想自己估計也快連老巢都保不住了,南京馬上就要被日軍兵臨城下,是時候考慮遷都的事情了。

“日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閻錫山若不撤離,被日軍圍在太原城,可不單單丟的是他閻錫山的臉。”李宗仁說道。

閻錫山是黨國第二戰區司令官,真被日軍生擒,那丟的可是大家的臉,閻錫山要是沒撤,估計光頭反而會罵閻老西不知道顧全大局。

“第二戰區讓閻老西去操心吧,如今淞滬戰場,各位有何良策?”江浙滬才是黨國的錢袋子,又是南京門戶,光頭的心還是在這裡。

“撤離上海,駐防吳福線、錫澄線。”大家都是一個意思,再打下去除了損兵折將,已經沒有絲毫意義了。

“那就撤吧。”光頭嘆了口氣,堅持了這麼久,還是是沒能讓西方國家制裁日本,看來這抗日真要打持久戰了。

第三戰區司令部,顧祝同收到退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