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於……認為,以師父一派之尊,犯不著為捉一個女孩而毀了清譽……”

快意老祖斜目向二人一瞄,陡地自牙縫吐出兩個字,道:

“是……”

“嗎?”

兩字乍出,他竟然同時出手,身如電快。一把已奪過銀槍手裡的長槍!”

“師……父?”銀槍與金戟見狀一愕,但他們勢難料到這裡震愕的表情,是他倆一生中最後的一個表情!只因為……

不知如何,驀聽“嗤刷”一聲!快意老祖手上的長槍,竟已貫穿銀槍胸膛,將他狠狠釘在地上!而快意老祖的爪,更同時攫著金戟的天靈,接著使勁一扭……

赫聽“喀勒”一聲!金戟的整個頭竟被硬生生扭扯下來,死狀恐怖已極!想不到快意老祖二話不說,在舉手投足間,竟已乾脆幹掉兩名弟子!從今日始,快意七子將不能再喚作快意“七”子,而要易名為快意“五”子!快意七子中的“虎劍”、“鶴筆”、“狼刀”及“蛇勾”見狀,當場大駭!甚至場中所有徒眾亦無不譁然!他們譁然,非因為“銀槍”及“金戴”的恐怖死狀!而是因為快意老祖那顆對鳳舞及天一神氣“志在必得”的心!快意老租目露兇光,橫眼朝所有門下一掃,厲色道:

“你們,已統統看見了吧,為師早已有言在先,任何人若想阻我大事,一律格殺勿論!你們若想像銀槍金戟這兩個欺師滅祖的逆徒同樣下場,就儘管上前!否則,就乖乖給為師預備今次——”

“捕鳳之行!”

欺師滅祖,沒料到銀槍金戟對其師一片赤膽忠心,今日竟落得一個欺師滅祖的天大罪名!好一個卑鄙混賬的快意老祖!然而前車可鑑,一眾門下懾於快意老租之威,統統噤若寒蟬,不敢有違……

只好紛紛轉身離開,為這次擒鳳之行準備而去!正當快意老祖的所作所為,令所有“快意門”門下同感失望和震愕之際,在神州另一個角落,也有一顆極度震愕的——心!小五的心!小五真的無法置信,他似乎只是昏死了一夜,但當他甦醒之時,出現在其眼前的那幕情景,竟然是……?觸目所見,他原來早已被救回鳳舞那片小屋之內,但叫小五震愕的,是他的身旁竟團團圍著他曾送給鳳舞的逾千壯丹,霎時間,他儼如睡在一張“花榻”之上!而最教小五矚目的,是一雙——燈籠!一雙寫著“喜”字的大紅燈籠,正高懸在他所睡的房門外!啊……?怎麼會……這樣的?在這片小屋之內,到底是誰將有喜事?“你,終於醒過來了?”

一個冷漠的聲音翼地從小五門外響起,小五一聽便認出這個聲音是誰了……

是龍袖!只見龍袖一面說,一面已步了進來!“是……你?”小五驟見龍袖,微覺詫異;他在昏迷前曾見龍袖與鳳舞一起前來救他,故猜想他倆一定是好朋友,但他從沒想過,自己醒來後第一個看見的人竟是龍袖,鳳舞她……到底去了哪裡?龍袖似已看穿小五心中的疑惑,但他看來沒興趣立時為小五解去疑惑,他只是淡然的道:

“小五,容我先自行介紹,我叫龍袖,是鳳舞的好朋友!”

小五道:

“原來你喚作……龍袖?龍袖,那我實在要多謝你與鳳舞一起前來救我!”

龍袖道:

“小五,毋庸言謝,其實,我陪伴鳳舞前來救你,是我應該的!”

龍袖說這然話時,彷彿話中有話,但小五一時間竟沒聽出,他只是異常關心的問:

“是了!鳳舞她……究竟去了哪兒?我的房內,為何會……放滿這逾千壯丹?”

“還有,屋內……又何以會高掛兩個大紅燈籠?”

小五剛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關心鳳舞,從未關心自己毒發後的安危處境;龍袖不禁斜斜一瞥小五,目光中竟像在為鳳舞能夠得到一個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