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終結。”

李青點頭:“確實有這個說法,不過這種誇張的溢美之詞也不足為信,有點兒太抬舉我們了。”

紀文斌眼皮一撩:“你們是這個組織裡最強的一批人?”

李青不置可否的笑笑:“我們屬於一線隊,按道理來說,算是吧。不過管理層上有幾個人,要比我們厲害點兒。”

“可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紀文斌話鋒陡然一轉,抬手向著不遠處指了指,“明明是慣用冷兵器的人,為什麼挑起熱火來,一個個興奮得血脈僨張?你們需要這種東西麼?”

“這不是一個俠客的時代了。”

紀文斌梗著脖子:“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怎麼以前是,現在就不是了?”

“因為速度。”李青淡淡的回答,“人類的速度是有窮盡的,而科技的速度無窮無盡。既然你出身武學世家,那麼也應該明白一句話,天下武學,唯快不破。”

“你平日裡所見識的以人力躲過子彈這種絕技,並不是因為人的速度能夠快過子彈,只不過是快過操縱冷兵器的人罷了。而且冷兵器的巔峰時代,也並不在我們這裡。那個時代足足高了我們兩輩,除了出眾的個人能力之外,也是當時尚不發達的武器科技造就了冷兵器的最後一抹曙光。”

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推進,想要逆流而上必然力竭而死,如果還想呆在水裡,唯一的可行性就只有順流而下了。

紀文斌沉默了下來,李青轉身離開,命令一線隊的所有人只帶一包壓縮餅乾,一小袋食鹽作為必備物資。

這次的任務除卻一線隊的七個人之外,還有鍾若曦,紀文斌和石應輝加入。李青一直都覺得石應輝有些多餘,但秦振宇將這個衛隊旅旅長安插在隊伍中的意圖也相當明顯,一方面讓石應輝來保護鍾若曦的安全,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平衡李青和鍾若曦之間的管理權之爭,避免在行動過程中發生分歧。

當天正午,四十九軍軍長黃靖源在軍營中安排了一大桌子的豐盛飯菜,為這十個人餞行。

“話不多說,預祝各位一帆風順,馬到成功,然後平平安安的回來。”黃靖源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撂下酒杯後又加了一句,“一定要照顧好我們的鐘廳長。”

其餘十個人都有任務在身,誰也喝不了酒。石應輝看黃靖源喝酒一陣眼饞,乾脆將他的酒瓶子拎到了桌子底下:“行了,行了,就你自己喝個什麼勁兒呢。”

李青掰開了衛生筷子,盯著桌子上一堆看著樸素但實質卻異常豐盛的飯菜,笑著說道:“大家都多吃點兒,往後這十幾天裡,咱們可就吃不到這麼好的東西了。”

“呵呵,第一次吃上了公家飯。”秦武朝一陣擠眉弄眼,然後抄起筷子,相當不客氣的胡吃海喝,當著鍾若曦和古月兩個女人的面,當真是毫無風度可言。

吃飽喝足之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十個人上了車,黃靖源隨車護送,一直送到了距離古舀河直線距離二十餘里外的一個小山坡下。

“只能送到這裡了。”黃靖源扯下軍帽,用手帕摸了摸額頭的熱汗,“各位,我這心裡也是捏著一把汗啊。千斤重擔,全壓在你們身上了。”

“得了,你處理好自己的那一攤子事兒,別在大前坡出了紕漏就謝天謝地了。”石應輝擺了擺手,將揹包系在身上,然後看向了鍾若曦:“鍾廳長,可以出發了吧。”

鍾若曦低頭看了看電子錶上的時間,輕輕點頭:“現在出發,天黑之前趕到古舀河西岸,夜裡渡河。”

一場急行軍就此開始,距離天黑還有三個多小時,在這麼長的時間之中,攜帶輕便裝備奔行二十里山路,對於在場的十個人來說都絲毫不成問題,所以這一段路途過得也頗為輕鬆。

其他幾個人話都極少,唯有秦武朝和鄧師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