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會兒,最終確定,這個人真的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說…”李青眼皮狠狠一跳,“在自己易容成蕭殷的同時,也有人易容成了自己?”

李青在深深的驚惶之後,又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滑稽。

“敢偽裝成我的樣子?你活的是有多不開心啊。”李青撇著嘴嘀咕,“小爺早晚送你上西天。”

李青正打算就此退走,伺機而動的時候,一頂帳篷的帳簾掀開,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

“呃?”李青在看到這個人之後,臉上完全就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那名男子走到山崖下那個假李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有說有笑,氣氛似乎相當融洽。

這名男子,是鄧師。

“我艹!”李青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整個人都懵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難道也有人易容成了鄧師?”

“丫丫個呸的!這幫孫子!”李青嘴裡不乾不淨的嘟嘟嚷嚷,挪動身體從山崖上退了下去。他繞著附近兜了一個大大的圈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埋伏在了小山坡上的樹林裡,異常警惕的監視著下面這群人的一舉一動。

這群人訓練有素,有他們把守在洞口,李青完全沒有機會偷偷潛進鎮藩古樓。也不知道謝雨煙一行人在裡面是什麼情況,他此刻已經是心急如焚。

可面前這批人似乎完全不著急,將帳篷紮在洞口四周,優哉遊哉的抽菸打牌聊天,好似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

隴西畢竟是在雨季,能有半天太陽就已經是老天爺開恩,到了下午時分,天色再度陰沉了下來,彷彿又在醞釀著一場傾盆大雨。李青窩在樹林裡,除蟲噴霧也沒有帶在身上,蚊蟲在耳邊嗡嗡作響,再加上又渴又餓,活生生遭了一回好罪。不過李青也沒閒著,抿著嘴絮絮叨叨的罵娘,恨不得直接衝出去將眼前這幫混蛋一口吃掉。

李青並沒有寂寞多久,下午三點左右,樂子終於來了。

最開始是一個持槍漢子闖進了這片平坡,衝著帳篷旁的那些人大喊大叫。李青留神聽了聽,直接笑出了聲。

突然間闖進來的這名漢子是蕭家的保鏢,正在向駐紮在此地的那些人打聽自己的下落。

“居然能跑這麼遠?看來蕭家人是把我恨到骨子裡去了。”李青咧嘴笑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現在臉上還帶著蕭殷的那張臉皮呢。

砰!

李青渾身猛地一聳,愕然的抬起頭來,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向外看,只見得有人突然拔槍,將那名吵吵嚷嚷的蕭家保鏢爆了頭。

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李青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這一幕。

面前這群人的行事作風,有些太過了吧?他們究竟是什麼背景,竟然霸道到了這種地步?

半個小時過後,額頭綁著紗布的杜芳帶著蕭家的幾十名保鏢趕過來討要說法。

杜芳冷冷的喝道:“我手下人做了什麼不恭敬的事情,值得你們下這樣的殺手?”

雙方對峙了一會兒,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從炮彈箱上抬起了腦袋,冷冷的吼了一聲:“滾!這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杜芳身子一滯,旋即尖厲的大叫了起來:“你們可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對我這麼說話!”

“哈哈哈哈。”隊伍中忽然間響起了一陣鬨笑聲,“哈哈哈哈…”

杜芳整張臉都冷了下來:“你們笑什麼?”

中年男子扶了扶眼鏡框,冷笑著道:“我倒是挺好奇,你且說來看看,你是哪一路的?”

“蕭家。”杜芳冷聲回答,“新良財團,你可聽過?”

“新良財團?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傢伙呢。”眼鏡男子一拍大腿,然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