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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經歷這些事後,卻並沒有感到輕鬆,反而是分外沉重。
李青知道他這一路走來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又有多少人為此做出了犧牲。他欠下的債,這輩子都償還不清。
“我現在想來,自己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李青扯了扯嘴角,“其實有點兒無聊。”
謝雨煙怔怔的看向車窗外,緩緩啟口:“隴西的雨季還沒有結束,在我們離開之前,怕是也結束不了了。”
李青偏過頭來盯著謝雨煙精緻俏美的臉頰,挪了挪身子,輕輕攥住了她柔軟白皙的玉手。
嬌軀微僵,謝雨煙猶豫片刻,輕輕抽回了手。
李青深吸一口氣:“雨煙,我們應該談談。有些事情,還是坦然面對比較好。”
“沒什麼好談。”玉指撐住光潔的前額,謝雨煙輕輕倚靠在車窗邊,“我累了,小睡一會兒,到地方了叫我。”
李青見她緩緩合上了雙眸,再不做聲,臉頰也禁不住翻湧起一抹深深的無奈。
當天傍晚五點左右,車隊抵達新宛。在入城口,車隊一分為二。秦振宇徑自返回隴西軍總指揮部處理公務,而李青等人則被送去了隴西第三軍區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當天晚上,四個人便在醫院住下了。
謝雨煙並沒有什麼大礙。李青全身外傷多達四十餘處,而且伴有嚴重失血,在經過深度處理之後,全身被紗布包裹得猶如一隻粽子。彩雲屬細菌引起的炎症,打了幾針之後高燒漸漸退了,病情也逐漸趨於穩定。受傷最重的當屬鄧師,這貨除了一身的傷口外,還伴隨著顱腦淤血,情況非常嚴重。他在送進醫院當晚就進行了手術,取出腦袋裡的血塊,一直到第二天正午都沒有甦醒過來。
李青給林秋秋打了電話,將返回臨港的日期定在了半個月之後。以李青的傷勢,實則隨時可以出院回家,但考慮到鄧師的情況,他可不忍心將這貨一個人扔在隴西。
扎西老爹第二天就趕來了醫院,在探望彩雲之後,還將李青痛罵了一頓,言辭頗為難聽。不過這老頭兒倒是拎得清,上午剛剛罵完人,下午又提了果籃跑來向李青道謝,畢竟這一次彩雲能安穩回來,後者功不可沒。
“老爹。”李青忽然開口問道,“彩雲這些年一直同你一起生活麼?”
扎西老爹臉色一僵,緊接著語氣也有些不善:“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彩雲爹孃都死得早,一直是我看著長大,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沒什麼問題。”李青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關於那條大黃狗的來歷,最開始彩雲告訴我是您老從山裡撿回來的,後來你們兩個又統一口徑,說是彩雲父親失蹤之後,它自己跑了回來。”
“這有什麼不對麼。”扎西老爹神色泛冷,“那畜生不知從哪裡跑了回來,恰巧又被我撿到了。只不過是說法不同,其實是一回事。你扯出這么蛾子是什麼意思?在懷疑我們?”
“談不上懷疑,我只不過是比較好奇。”李青緩緩坐直了身子,“我真的很想知道,彩雲他阿爹,到底是怎麼死的。”
扎西老爹霍然變色,捏住煙桿的粗糙手掌狠狠顫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女護士走進來給李青換吊瓶,推著小車剛走進病房便是一蹙眉頭:“哎,你這病人家屬怎麼在病房裡抽菸呢。”
李青連忙笑著擺手:“對不起哈,我們忘了。”
“忘了?這還需要你記著麼?誰不知道在醫院裡禁菸啊,你們這是違反規定,也不利於自己身體康復,懂不懂?”
扎西老爹站起身來往外走,到了門邊身子忽然一頓,聲音嘶啞:“彩雲沒什麼大事了,我明天就帶她回去。”
“好。”李青笑著點了下頭。
“年輕人,人活一世,難得糊塗。別老想著將所有事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