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蕭夢平時傻乎乎地,推理起案情來卻是精準大膽。

蕭夢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李大萍推她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羅筠還非得跟著;為了不讓羅筠擾亂蕭夢的思路,大萍邊讓羅筠去一百米開外的公園椅上坐著,未得召喚,不得靠近!

大萍猜測,那個李莉莉是將車裡的人當成了羅筠,她其實是想撞的人是羅筠而不是蕭夢。

這個猜測立馬被蕭夢否定,李莉莉看她的眼神裡,根本沒有半分失落,有的只是嘚瑟;

蕭夢將案情前後給理了一遍:“我唯一能確定的一點,李莉莉確實是衝著我來的;她想撞死我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因為我幫羅筠反收購成功,她記恨在心;第二個,我是羅筠的未婚妻;早些年羅筠父親出軌,她懷恨在心想要報復,但後來羅筠父母相繼死亡,她就將怨恨寄託在了羅筠身上;她恨羅筠,也恨羅家,她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老爺子下臺,羅筠這個新人上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結果,她籌劃了那麼多年,卻失敗了;心中的怨恨膨脹,想到了殺人洩恨!”

蕭夢一口氣說了一堆,李大萍問她:“奇怪,她既然是表哥的繼母,想報復表哥多簡單?自來繼母手段狠,像她那樣的女人,呆在羅家,不就可以從內部擊垮整個羅家嗎?”

蕭夢坐在輪椅上,嘆了口氣:“怪就怪在這裡,她是羅筠的繼母,她去美國做什麼?這一走就是十幾年?她手上有環昱的股份,不說別的,依她的能力,當個總經理不成問題吧?正如你說的,從內部擊垮羅家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李大萍百思不得其解,看了蕭夢一眼,問:“她這麼大費周章,一定是有理由;她害怕留在環昱,害怕留在國內?她在害怕什麼?怕老爺子?”

蕭夢搖頭,說:“她害怕,做了虧心事;你難道不覺得,羅筠父母死的很蹊蹺嗎?”

李大萍看著蕭夢,望了她好一會兒才說:“你是懷疑,那兩條命案……不是意外?”如果不是意外,如果真和李莉莉有關,李大萍還不得剝了她的皮;羅筠的親母,就是李大萍的親小姨。

李大萍決定順藤摸瓜,將九十年代的那兩起命案擱在一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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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過年了,醫院的氣氛越發冷,哥哥們也各忙各的事兒了;唐思淼就像人間蒸發似得,突然就不見了。

蕭夢給唐思淼打過電話,可他的電話一直在關機狀態;

她成天在醫院裡,羅筠和李大萍偶爾推她出去曬曬太陽,開春的暖陽,極為溫暖舒服。這日她趁著羅筠去找醫生,自己在輪椅上試圖站起來,可□愣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這雙腿吧,是假的!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從正規檢查來看,蕭夢的雙腿是沒什麼問題的,可她就是站不起來,醫生們便將她的病例列成特殊案列,也就是常人眼中的“其難雜症”。

她一雙手撐在輪椅上,吃了勁兒想要站起來,卻不想一個不穩,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病房外,一位鶴髮老人立在窗前捋著鬍鬚,老人身著暗青道袍,頭上盼著髮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道骨仙風及穿越的味道。

老道士立在醫院走廊,吸引了不少路過的護士、醫生,紛紛忍不住看他;這年頭,看道士就和在大街上看和尚一樣稀奇,尤其是這樣留著長鬍須、挽著髮髻的道士,更是稀有物種,簡直就是國家保護動物。

老道士推門進入,看著地上的蕭夢,嘆道:“你這丫頭,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蕭夢跌在地上,咬牙抬頭,臉上露出驚訝:“爺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爺爺會來;老爺子常年在道觀修行,兩耳不聞山外事;

說起來,蕭夢也快一年沒有看過老爺子了,她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