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喚,打斷了他的思維。

“喂,朱鑠,你還在磨蹭什麼呢,將軍叫你去呢!”另一個與眼前軍官服飾相近的人遠遠叫道。

被喚作朱鑠的軍官應了一聲,又看了看我,大概仍不想輕易放過我,便向我道:“你,跟我來!”

我向四周看了看,卻依然不見水映天的蹤影,無奈只好依言跟在那軍官的身後,隨他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過了一會,我們來到一座極大的軍帳之外,看到周圍來回巡視的守衛士兵,我心中明白,這裡一定是這座軍營主將的帳營。

“你在這裡等我出來,明白嗎?”朱鑠冷冷看了我一眼,又向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士兵道,“你看著他,我出來之前,別讓他走了。”

“是,大人!”士兵大聲應道。

朱鑠點點頭,滿意地向帳房中走去,在旁邊守衛計程車兵為他掀起帳簾的縫隙間,一陣歌舞嬉鬧聲由內傳了出來。

我在原地靜靜地站著,心中猶豫要不要現在就離開,但這樣一走,勢必會暴露身份,恐怕會連累水映天那個傢伙。

奉命看守我計程車兵在旁盯了我一會,終於忍不住道:“兄弟,犯事了吧?”

我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我一聲不吭,他又嘿嘿笑道:“兄弟,你運氣不好,竟然犯在朱隊長的手裡,以後可有得受了!”我見他一付幸災樂禍的樣子,心中明白他一定是誤會我作錯了什麼事,被那個叫朱鑠的軍官給抓住了。

他見我仍舊不答話,以為我正為此事害怕,不由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兄弟,看你樣子,剛從戰場上下來吧。怎麼,是做了逃兵還是什麼的,不會是得罪了朱隊長吧,嘿嘿,他可厲害的緊,仍何人犯在他的手裡都沒有好果子吃,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喂,你們倆,過來一下!”正在士兵幸災樂禍之際,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突然從軍帳後轉了過來,向我們喊道。

士兵依言走了過去,我見狀也只好一起跟去。

“你們倆,跟我走一趟!”軍官命令道。

“大人,他……”士兵看了我一眼,還未說完,便被軍官瞪了回去。

“他什麼,都跟我走,辦完事自然會讓你們回來。”軍官不悅地道。

士兵不敢再說,老老實實地跟著軍官一起離開,我也只有依言跟在他們的身後。

七拐八轉後,我們來到一個極大的帳篷外,在帳外守衛計程車兵見到軍官後,立馬諂笑著走了上來。

“於大人,您來了,剛到了幾個新鮮貨色,您請進去看看吧!”

“嗯!”軍官點點頭,對我們說道:

“先在這裡等豐著!”話畢一頭鑽進了帳篷。

軍官進去後,士兵突然悄聲罵道,“媽的,這個色鬼!”

我聞言一愣,不知他所說為何。

士兵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由有些詫異:“你不會是新來的吧,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士兵見站著無事,立即口沫橫飛地向我訴說起來。

原來這個軍官叫於忌,是東楚大軍主營的參將,今日到這裡來不為別的,就為新近抓來的幾個軍妓。所謂軍妓,就是軍隊在駐紮期間在天朝境內抓到的一些民間女子,這些女子一旦被捕獲,便會被送入軍營,充當軍官們勞師遠征的慰藉品。

本來此類事件是東楚軍紀所不允許的,不過下級軍官為討上司歡心,常會在附近村鎮擄來一些姿容較好的女子,獻於上層軍官,這種軍營中存在軍妓的事情,其實在眾人之間都是秘而不宣的。不過東楚主帥商謀對此類事件倒是令行禁止,因此東楚軍官們雖然自己在暗中做著這些淫穢之事,表面上卻嚴守軍令,對手下士兵約束的極為嚴厲,因而東楚的普通士兵是無法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