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

�“有事?”

�“我想,如果一根絲線太細,那就十根,幾十根,上百根纏在一起。這樣也許就不會斷。”少年的聲音細細的,黝黑的臉上還有因為緊張而起的紅暈。

不過看著黑黑的臉羞得通紅,不是一般般的詭異,但她根本不在乎,讓她在乎的是少年的話。

�“你相信我?”

少年手指絞著衣角,堅定地點頭:“對,我相信殿下。”

小小的卑微少年,竟然在她面前用“我”自稱,那麼只能說明的這個少年也許就是她的貴人。

“你叫什麼名字?”

“小狗。”他低下頭,“因為我是孤兒,沒姓。”

“啊?”她忍不住想笑,這名字還真貼切,“不介意我給你取個名名字吧?”

“嗯。”

“呂布。”她的惡趣味又冒尖了,“姓呂,名布。”

“多謝殿下賜名。”小狗,應該叫呂布,恭敬地跪下,“小人至此之後便跟隨殿下,誓死效忠。”

“啥?”什麼狀況。

“殿下賜名,就表示殿下已經是小布的主子了。”

“……”

她苦惱地皺皺眉:“好吧,不過,那是在你幫我用蜘蛛絲織出布之後。”

“是,小人定當盡全力去做。”少年羞澀一笑,深深向她跪拜。

十天十夜,幾乎是不眠不休。

她和小布關在同一間房子裡不停討論然後實驗,終於織出了第一塊以蜘蛛絲織出來的布。

一層層密密麻麻纏繞的蛛絲布竟然真的可以將刀劍隔開。看著兩人一起研究出的成果,她忍不住拉著小布痛哭——小命終於可以保住了。

然後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等到她醒來時,天已經全黑了。

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可是雲微叫了幾聲卻是沒有聽到回應。

小草這家很死去那裡了?

她掙扎著爬起來,卻被床側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鬼啊——”

“噓——”

她的嘴被封住,竟然能從捂著她的手上聞到草莓的甜香,立刻睜大了眼。

他鬆開手,笑:“我像鬼嗎?”

“不像,當然不像!”她拼命搖頭,而且還很狗腿地膩上去,“相公,人家好久,沒看到你了,人家想你。”

“乖——”他摸摸她的腦袋,“明天你就出徵了,也許,我不能去送你。”

“沒事沒事,現在能看見你就好!”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滑下去抓住了他的手,而後者竟然沒有躲開,雲微即刻蹬鼻子上眼五指扣上了他的五指,十指糾纏相扣。

他的手很冰,有些粗糙,但剛剛好能將她的手完全包住。

她紅著臉,小心動了動移向他,見他不反對,又動了動蹭到了他懷裡,耳朵貼著他的胸膛。

沉穩的心跳一下一下,安撫了她焦躁的情緒:或許,就這樣子,一輩子,就是所謂的幸福了。

“我一定會凱旋歸來。”睡意又好像來了,迷迷糊糊中,她類似囈語般喃喃。

孔流宴面無表情地坐著,眼裡盡是厭惡。

翌日清晨,意料之中,雲微醒時沒有見到孔流要,不過昨夜靠在他懷中那種安穩的感覺足夠自己回味很久了。

“主子,那個小布來了。”小草嘟著嘴,氣呼呼的樣子。

她揉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記得不錯的活,她抱著小布哭了?

“先幫我穿衣。”

小草上去,很認真地一件件為她著衣。

柔軟的布料,還有奢華的首飾,看來暫時是不可能再穿了,還真有些傷感。

對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