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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她笑。

扶遙偷偷移開身子，從白霜背後看靠在車門邊上閉目養神的辰九：&ldo;那他又是什麼人?&rdo;

方才魚妖說被白霜帶來的這個人身上的術法氣息壓得差點喘不過氣，現在還躲在牛車裡不肯出來。

白霜扭頭看一眼辰九：&ldo;他就是我說過的那個驅魔師，我爹的好友。&rdo;

&ldo;就是他啊。&rdo;扶遙打量著辰九，忽然什麼似的問：&ldo;那白家出事的時候他也出手了?&rdo;

&ldo;沒有。&rdo;

&ldo;為何?&rdo;

&ldo;他被困在海島上。&rdo;白霜望著息壤人群，眸光深邃，&ldo;想是也被楚皇設計了吧，利用太一樓手底下網羅的妖困住他，讓白家徹底孤立無援。&rdo;

扶遙不說話了，他把自己的手放進白霜手裡，手指相扣。

從某個層面上講，他和白霜其實命運同舛&dash;&dash;都是本族剩下的最後一個，身上還都發生了不可逆轉的巨變。

他將會在不遠的將來徹底變成一條青蛟，而她，會變成徹底的妖怪。

&ldo;怎麼了?&rdo;白霜察覺他的失落，忍不住問。

扶遙搖頭，靠在她手臂上：&ldo;沒事，就是忽然覺得命運弄人。&rdo;

這句話可不像是個他這般年紀的小妖怪說的，辰九在兩人看不見的後面睜開眼，目光一瞬不瞬瞧著扶遙。

片刻後，他再次閉上眼。

白霜還在和扶遙嘰喳聊天，她指著突然出現的小巷，說自己當初偷偷跟著哥哥和陳鈺出來玩，他們兩個就是在這個小巷子你把她甩掉的。

&ldo;那時候我可不甘心了，哭著回家告狀呢。添油加醋說了一大堆。&rdo;

扶遙靠在她手臂上，仰著腦袋看她，像一對相處融洽的姐弟：&ldo;然後呢?他們是不是被揍了一頓?&rdo;

白霜撇撇嘴，纏著白綾的左手指著自己：&ldo;被揍的是我。&rdo;

&ldo;啊?為什麼?&rdo;扶遙不敢置信的重新看慢慢遠去的那個巷子，方才還不覺得什麼，現在看起來竟有幾分陰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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