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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半握拳擋在嘴邊，另一隻手從蝸牛殼中掏出一把太陽之燧遞過去。

&ldo;這是我真誠道歉的禮物，要不?&rdo;

沅松被那些裹在露珠裡的奇異光點晃花了眼睛，就連臉上的色彩都被點亮：&ldo;太陽之燧?!&rdo;

&ldo;你，真給我?&rdo;他不敢置信。

慢慢變成人形，這回不是六七歲的孩童，而是細皮嫩肉的纖秀少年。

第306章蜀州行&iddot;辰九

墓地裡，騰蛇擺上飯菜，又把酒罈上的封泥拍掉。拿了整齊碼在竹篾背簍裡的一百個碗，挨個往裡面倒酒。

白霜也從蝸牛殼中抱出紙錢香燭，在墳前點燃。

沅松捧著太陽之燧發呆，時不時瞅一眼白霜。辰九立在他身旁，向兄長和幼弟站在一起。

&ldo;怎麼不躲了?&rdo;他道。

沅松扯著嘴角笑笑：&ldo;人家都向我道歉了，我又不是小氣妖怪，沒什麼好跑的。給了這麼多太陽之燧呢!我剛才數了數，足足有三十九顆!&rdo;

&ldo;你這小子，平日裡不是自詡清高，絕不收受除了好友之外的禮物?怎地願意接下太陽之燧?&rdo;辰九還在取笑他。

&ldo;……&rdo;沅松辯不過，只好氣鼓鼓抿著唇不說話。

這個人都活了數不清的年頭了，怎麼一點也不懂得寬以待人?脾氣和他那張幾十年前看就是二十三四歲的臉一樣，永遠不會變。

辰九握了一下他的肩膀：&ldo;霜兒個性灑脫率直，你當是知道的。&rdo;

沅松怔住，目光下意識跑到一臉認真跪在地上燒紙錢的小姑娘臉上。她長大了，可看起來還是比自己小一些。

&ldo;霜兒。&rdo;辰九走過去，也拿起紙錢丟到她面前的火堆裡，&ldo;太守下令給衛家將士也壘了衣冠冢，就在山坡的另一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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