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它跑了!”楊明泉狠狠地說道。

朱國華從水車上卸下了一個手柄飛快地跑過來,用手柄狠狠地在大團魚的背上砸了一下。

“砰!”

手柄高高地彈起來,把朱國華的手都震麻了。

大團魚立即將四肢與腦袋全部縮排殼裡,這樣的攻擊對於大團魚來說,並不足以受傷,它只是受驚之後習慣性的反應。

“小心一點,這鬼東西邪乎著哩。”楊明泉用力將田家餘受傷的傷口包紮好。

“明泉哥,我們把那個罾網給拆了,用網網住拖回去。”朱國華想了個辦法。

“好主意。你拿棍子敲著,不要讓它跑掉了。這鬼東西咬了家餘的手,正好拿回去熬了湯給家餘補一補!”楊明泉才不會愛惜仙基橋人的罾網。

費了一些功夫,楊明泉總算將甑網取了下來,然後直接用罾網將大團魚給裹了起來。楊明泉與朱國華兩個直接拖著罾網將大團魚拖往新橋大隊。

“明泉,怎麼回事,家餘的手怎麼了?”楊明山藉著火光看見田家餘手上滿是鮮血,心裡不由得一緊。

“都是這鬼東西。本來我們準備起了最後一罾網魚就撤,誰曉得起上來一個大團魚。烏漆墨黑的又看不清楚,家餘的手一伸過去,就給這鬼東西咬了一口。”楊明泉將那個大團魚拖到楊明山面前,“小心一點,這鬼東西兇得很。”

楊明山從火堆裡抽出一根松枝,在火光的照耀下,楊明山終於看清楚了網兜裡的大團魚的廬山真面目,頓時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個娘啊!這麼大的團魚,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團魚得多少年才能夠長這麼大啊?這東西不會成了精了吧?”楊炳坤伸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嚷嚷了起來。

就在新橋大隊的幾個民兵都圍過來看的時候,那個大團魚突然伸出腦袋,張開嘴巴吼了一聲,那吼聲竟然如同野獸一般。一般人誰聽過團魚的叫聲啊?新橋大隊的幾個民兵當時全部嚇得都連忙後退了幾步。

那個大團魚竟然突然發起狂來,在網裡拼命掙扎起來,還用嘴不停地撕咬網兜。

“不要讓它把網給咬破了!用棍子打!”楊明泉順手抄過來一根扁擔,狠狠地朝著大團魚砸了過去。那大團魚本來想將腦袋縮回殼裡去,可是牙齒被罾網網線給扯住了,腦袋只縮回去了一半,給楊明泉砸了個正著。

只是楊明泉彷彿砸到了石頭上一般,手都震得有些發麻。

那大團魚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立時兇性大發,四條腿拼命地爬,竟然是要朝著楊明泉衝過去,楊明泉見大團魚如此兇猛,被嚇得直往後退,結果一腳踩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大團魚差點就要衝到楊明泉身邊,卻突然被網兜扯住,再也沒辦法往前挪動,只能衝著楊明泉嘶吼起來。

“這鬼東西可真夠兇的。”楊明山用一根千擔穿過罾網插進了水壩石頭的縫隙中,正好將罾網給固定了起來。

朱國華等人也連忙拿著鋤頭過來,用榔頭往大團魚腦袋上砸,倒是不敢用鋤頭的刃,擔心挖斷了漁網網線,那可就幫了大團魚大忙了。

大團魚也早就掙脫了網線,連忙將腦殼縮排了殼裡。

“哥,這隻大團魚還真是邪性啊。”楊明泉心有餘悸地走到楊明山身邊。

“這東西這麼邪性,只怕也非常記仇,我們今天弄了它,以後肯定會記仇,既然弄了,就剷草除根,把它徹底除掉。管它是什麼精怪,把它一鍋子燉了,我就不信它還能夠興風作浪!”楊明山說道。

“哥,剛才光顧著這隻團魚了,我們弄的魚一條都沒弄回來呢。我跟國華去把魚弄回來。”經過這一番折騰,楊明泉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行。快去快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