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之中受了十多年的苦,為父心中真是大快。”

洪天嘯道:“義父,如今吳三桂已經與孩兒聯盟,是以孩兒以為,是時候將義父與吳三桂的恩怨做一次瞭解了,不然的話,日後一旦起兵之後,恐生間隙,於大事不利,不知義父意下如何?”

李自成怎會不明白洪天嘯的意思,畢竟二人昔年因為陳圓圓之事成為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洪天嘯以李自成義子的名義起兵,必然會使吳三桂心生懷疑,更擔心日後洪天嘯會不容於他,於是便點了點頭道:“我兒所言甚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一點為父還是明白的,不如明天天嘯就派人請吳三桂來此或者你我去平西王府一趟,咱們當面把話說清楚。”吳三桂與李自成之間的矛盾之因在於陳圓圓,如今陳圓圓與二人再無關係,何況當初陳圓圓是奉命行事,二人之間的矛盾自然就容易化解了許多。

且說阿珂因為心裡無法承受,一路小跑離開了三妙庵,漫無目的地一直向前。由於洪天嘯早就幫她打通了任督二脈,加之她半年來一直勤修峨嵋派的內功心法,內力極為深厚,待到她感覺到內力不濟停下來的時候,也不知已經離開了昆明城有多遠。

停住腳步喘息的時候,阿珂才發現後面還跟著一人,而且她心中明白後面這人的武功遠在她之上,因為她一路奔跑的時候根本沒有發覺,現在也只不過能略略聽到他絲毫不亂的輕微的喘息聲,阿珂以為是洪天嘯,略帶驚喜地轉過頭去,發現後面一直緊跟著自己的人並不是讓她絲毫恨不起來,依然難忘的洪天嘯,而是飛天狐狸胡韻之。

胡韻之見阿珂回了頭,急忙恭恭敬敬道:“公主殿下,請跟屬下回去,不然皇上一定會擔憂的。”

阿珂聞言,不由悽慘一笑:“公主殿下?什麼公主殿下?難道是大順王朝嗎?”

胡韻之急忙又恭聲道:“回公主殿下,正是,只要皇上在,大順王朝就依然在,您當然就是公主殿下了。”

阿珂深嘆一口氣,舉目望了望,發現這裡早已經脫離了昆明城,而不遠處有一個小鎮,於是便對胡韻之道:“我現在心情亂得很,胡前輩,前面有一個小鎮,不如你陪我去那裡散散心。”

胡韻之急忙道:“公主殿下折殺屬下了,公主殿下直接稱呼屬下的名字即可,前輩二字萬萬不可再說。”

阿珂知道胡韻之對其父李自成忠心耿耿,當下苦笑一聲,再不言語,舉步向那個小鎮走去,胡韻之急忙快步跟在阿珂的身後,始終保持兩丈遠的距離。

走了一會兒,阿珂突然問胡韻之道:“胡前輩,你說我該怎麼辦?”剛才胡韻之雖然並不在大廳之內,卻是守在門外,而且屋內諸人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小,以胡韻之的功力不可能聽不到的,所以阿珂才會有此一問。

胡韻之見阿珂依然稱呼他為胡前輩,知道自己難以讓她改變這個稱呼,於是也只能預設,但是對於阿珂的這個問題,他如何敢回答,畢竟在他心目中,這是皇室的家務事,他只是一個臣子,如何敢妄加評斷,於是便急忙恭聲道:“回公主殿下,屬下…屬下不知。”

“不知?”阿珂怎會不知胡韻之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說,苦笑一聲道,“胡前輩,這裡只有你我兩人,無論你說什麼,我絕對不會對我爹說半個字。胡前輩,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很亂,很希望有人能夠對我開導一下,不然的話,我一定會瘋掉的。”

胡韻之見阿珂步步緊逼,知道今天如果自己不發表觀點,阿珂勢必不會放過自己,而他又不是那種會說謊話的人,於是便沉吟了一下道:“公主殿下,請恕屬下斗膽,屬下以為娘娘縱然對皇上沒有感情,但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還有公主殿下在當中呢。洪兄弟雖然是人中之龍,公主殿下與之倒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是洪兄弟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上娘娘的主意,若是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