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房崎把錢袋收好,低聲叫道,同時眼神不放心的瞅著亂草上坐著的金嶽川,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放心房遺愛和他單獨待著。

“沒事兒,出去。”房遺愛朝房崎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輕拍著房崎的肩膀,半推半拉的把房崎弄出了牢房。

“少爺,我……”房崎回頭隔著房遺愛關上的牢門,擔心的望著房遺愛,yù言又止的說道,眼神仍舊不時的瞄向金嶽川。

房遺愛眉頭一皺,朝房崎嚴厲的瞪了一眼,下巴一揚,示意房崎趕緊出去。

房崎看著房遺愛堅持的樣子,房崎只能是嘆息一聲,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蹭去。

“你倒是養了條好狗。”金嶽川對轉過身來的房遺愛說道。

“他是人,不是狗。”房遺愛面sè淡然的說道,同時盤腿坐在了金嶽川的對面。

剛才有人陪著還不覺得,可是等三人都被自己趕走了,房遺愛望著對面的金嶽川心裡還是有點打鼓,說不上是緊張還是害怕。

“不過,你卻真是李建成養的一條好狗。”房遺愛拿過旁邊的一個酒罈子,一邊開封,一邊誠實的說道。

不知道是因為房遺愛罵他狗,還是因為聽到房遺愛提到了李建成的名字,金嶽川的眼裡頓時爆出絲絲jīng光,隨即湮滅,語氣中不無自豪的說道,“這話倒是誠懇,我確實是大公子的忠狗。”

房遺愛舉起酒罈子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然後遞給對面的金嶽川,有些異樣的望著這個給自己前任留下不可磨滅的夢魘的人。

“京城才流行起來的男兒酒西風烈,香味不錯。”金嶽川添了下嘴唇,張開口說道。一陣嘩啦啦的鐵鏈挪動聲,金嶽川的手腕帶動著鐵鏈,已經把房遺愛遞過來的酒罈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仰頭就是一大口。

“男兒酒?”房遺愛伸手抱起另外一罈子酒,看著酒封,重複道。

“是啊,這種爽辣的味道,也只有真正的男人才配喝。”金嶽川在胳膊上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漬,說道。

“這倒也是。”房遺愛贊同的說道,一想到自己前世嘴裡一沾酒就醉,確實體驗不到這種淋漓盡致的爽快感覺,也算自己上輩子最大的遺憾了。

房遺愛舉起酒罈子跟金嶽川的碰了一個,仰頭灌了一大口,抹了一把嘴,拿起筷子吃了兩口菜。

“說,想問什麼?今天心情還算好,凡是能說的,我倒是不介意幫你解惑。”金嶽川抱著酒罈子,望著只顧著吃的房遺愛說道。

“銀針扎身,然後扔進鹽水裡,是你乾的?”房遺愛放下手裡的筷子,望著金嶽川的雙眼問道。

“你記xìng不錯,我都有些不記得了,你到還記得清楚。”金嶽川點頭承認。

“若說做人質的話,我想我們三個應該夠不上資格?還有,為什麼只是折磨,卻沒殺掉?殺掉的話,或許會擾亂我爹他們仨人的情緒,為你們爭取有利的機會。為什麼沒有?”房遺愛問道。

“不是我不想殺,而是抓住你們之後,我讓人抓你們的事情就被大公子給知道了,他說不能因為大人之間的立場不同,而把責難加諸在無辜的孩童身上,並責令讓我放了你們。”金嶽川喝了口酒,回憶的說道。

“李建成?”房遺愛不解的望著金嶽川,反問道。

“嗯,”金嶽川點頭說道,“他說若是他上位的路上染滿了無辜孩童的鮮血,哪怕是對手孩子的血,他也會良心不安,情願請皇上默除他的太子之位,讓賢於李世民那廝因此,即便是我想殺你們也不敢下手,可是直接放了,我又心有不甘。”

“李建成是個什麼樣的人哪?竟然能讓你如此。”房遺愛好奇的問道。

前世讀的史和話本大多數都說李建成yīn險狡詐、小肚雞腸,再不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