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解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房遺愛,說道,“你爹是他的人,你自然要為他說話了”

房遺愛失笑的搖了搖頭,往嘴裡又灌了一口酒,為了隔壁那個很有可能是,卻又未必是的猜測,房遺愛心下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放下酒罈子,靜靜的看著對面眼裡閃過失望的金嶽川,緩緩的張口說道,“不是我替皇上說話,而是兄弟倪於牆,顯然不能只怪一個人。”

“大公子至始至終待李世民那廝都是如一的大公子何來的錯?黃毛小兒信口雌黃”金嶽川冷聲說道,說完自顧自的喝起酒來,不再望向房遺愛。

“子不教,父之過。太上皇登基之後,雖然立了李建成為太子,可是卻又時刻隱晦的朝皇上暗示他有登基的可能,更何況皇上征戰四方,李建成心裡會沒有一丁點兒的想法?畢竟自古就有功高震主之說更可怕的是那位震主的人還是皇家正統的嫡系血脈”房遺愛張口說道。

“權力的甘美總是讓人容易沉迷,即便是賠上xìng命也都不捨的放棄。已經嚐到權力滋味的李建成真的能夠像你所說的那樣輕易的放棄自己的太子之位?”房遺愛滿是懷疑的反問道。

“大公子心懷百姓,一心為國”金嶽川瞪著房遺愛的雙目,散發著嗜血的厲芒大聲說道。

“我不否認李建成可能是個好人,也不否認他一心為大唐百姓鞠躬盡瘁謀福利。”房遺愛沒有理會金嶽川殺人般的目光,望著腿上放著的酒罈子,幽幽的說道,“也許,在你心中,李建成登基的話,也許比皇上做的好,可是人生沒有也許。”

“我聽說,早年皇上心中很是敬佩和信服自己的長兄,照你所說的話,李建成待皇上始終如一,那為何在竇娘娘去世之後,原本親厚的同胞兄弟會漸漸離心?”房遺愛問道,平靜的望向金嶽川。

聽了房遺愛的話,李世民滿是苦澀的嘆息了一聲,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看著李世民閉上眼睛,房崎好不容易剛剛放下一點點的心臟,頓時又提到了喉嚨裡,差一點點兒就要從嘴裡蹦出來了,整個人緊張萬分的站在原地,心下哭著喊著,急切的期盼著自家少爺趕緊出來

“哼那是李世民yīn險狡詐,為了博取竇皇后的寵愛才會如此假裝的。”金嶽川寒著臉,冷聲說道。

“五指尚且不等長,天下父母也同樣不可能一碗水完全端平。”房遺愛自顧自的說道,“且不說皇上和李建成之間的兄弟情到底有幾分真假,若是太上皇當年能夠堅持奉行‘有嫡立嫡,無嫡立長,戰時立功,閒時立賢’的原則,明確的在皇上和他的追隨者面前表示,太子之位永遠都是李建成的話,呵,以皇上的明智,又怎不會選擇做個扶助明君的賢王。”

第一三六章錯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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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嫡立嫡,無嫡立長,戰時立功,閒時立賢?”金嶽川輕輕的靠在了牆壁上,雙眼失神的望著兩個別挑斷了大筋的手腕間夾著的酒罈,低聲的呢喃著。

隔壁的李世民,也是一陣失神,無聲的重複著,“有嫡立嫡,無嫡立長,戰時立功,閒時立賢?”眼裡一片思索,手指不自覺的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膝蓋。

房崎只聽到房遺愛說出“子不教,父之過”六個字之後,整個人就渾身失了力氣,軟軟的到在了旁邊的李安陽身上,目光無神的望著牢房房頂,嘴裡無聲的呢喃著,“完了完了全完了”心下直直的佩服自家少爺,怎的就這樣的大膽?先前議論皇上,好在是迴護之詞。可是轉眼間竟然敢在皇上面前非議太上皇我的少爺啊,你有幾個腦袋啊太上皇可是皇上的親爹啊無論是好話還是壞話,總之非議太上皇,那可是大不敬中的大不敬啊更何況,嗚嗚嗚,少爺嘴裡還大多都是責備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