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停下了手,看向我,我點點頭,然後對孫雅叫道:“讓所有人集中在火堆周圍,快,在外圍再點幾隊火。武藤蘭,向天空射擊,快。”

“我不叫武藤蘭,我叫白河蘭……”韓國女人叫著,由於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用武藤蘭代替,說到武藤蘭,那可是一個了不起的教育家,對她,我深深感到佩服。可惜白河蘭顯然不知道武藤蘭的偉大。

白河蘭說了兩句,舉搶斜向向天空射擊。不愧是當過兵的,她的槍是斜射的,因為如果直向天空射擊的話,落下的子彈很可能會傷人。

隨著白河蘭的射擊,天空中立刻響起了怪異的吱吱聲,但是新人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黑暗將一切都遮掩了。

一閃一閃跳躍的火苗將新人的面孔映照的就如拙劣工匠製作的面具,肌肉僵硬,目光呆滯,黑暗中的聲響令眾人的勇氣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的馬匹,只能化成一灘細軟的爛泥。命運無法自控,只能如末日審判在神的面前哭嚎的罪人,等待著自己命運的最終結果。

這是命運的最終,這是隻有殺戮的場所。

我們指揮眾人制造了一個火圈,將新人都保護起來後,孫雅和遊方道士走到我身邊。我問道:“大家都在嗎?”

“有一位小姐,因為內急,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到了左面的灌木從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遊方道士搖頭,因為女人的內急他不好管。

“那不用理會了,也不要叫人去找,希望這種人早點死去!”我冷漠的說道。

林德跑過來,誠摯的說道:“我去看看吧,她既然是我們的夥伴,我就不能不管她。”

“你這樣根本是傻子。”我還沒說,孫雅就叫了起來,事實上,我們幾人中就是他毛病多,怎也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這樣天真純良,所幸的是他也不是一個太死板的人,不然的話,我說不定都要想除了他了。

“也許吧,可是我寧可當一個傻子,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同伴生死未卜而不管。”

“你這傻瓜。”孫雅知道勸阻不住林德,黯然後退一步。生怕我的誤會,她又對我說道:“他就像我過去的弟弟……”

孫雅有一個弟弟,但是由於這個弟弟嫌自己的姐姐名聲不好聽,最後不相往來了。這是孫雅心裡的傷,也是她最深的痛,她在我的懷裡和我說這個故事,一邊說,一邊想哭。不過可悲的是,像她和我這種人,經歷的事情多了,反而不大容易哭出來,不是不想哭,而是痛苦到哭都哭不出來的地步,這是一種堅強,但同時也是一種悲哀。

遊方道士在聽到林德說要去黑暗中找那名失蹤的女同伴,他就立刻為林德紮起了一根火把,這時候已經紮好了,遞給林德。這時其他人也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事情,看向林德的目光中有惡意的就如看一個送死的傻瓜,但是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尊敬。

白河蘭也對他說道:“我會掩護你的,你要小心。”

林德點點頭,將火把纏在受傷的左手上,右手緊握雙尖長矛,衝入黑暗之中。

我猶豫了一下,閃身跟了上去,這時,我忽然有個感覺,在我身後的孫雅似是在笑。

我沒用過什麼藥,身體強化的程度也不是那麼離譜,但我是誰?黑暗的主人,大地的魔君,我的魔戒用處其實說來也不是太廣,但可以讓我看清一切黑暗!

那是一些一米左右大小,三角形,有著一尺長微微彎曲嘴巴的奇特的鳥。這些鳥沒有羽毛,飛翔時毫無任何聲息,也能在地面以時速六十公里左右的速度奔跑。奔跑時三隻長長的寬大的腳面落地無聲,通體的漆黑色令夜幕變成了它們最好的隱藏。

一隻怪鳥首先對林德發起了攻擊,從十米外突然跳躍衝向林德。捲起的狂風幾乎要吹滅火把,林德右手的雙尖矛揮動,斜次裡刺入怪鳥的脖子,怪鳥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