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死,卻差點死在自己父親手上。

……

眾目睽睽之下,二老太爺捂住心口忽然就摔下去。

二老太爺眼睛緊閉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了。

周家下人頓時慌張起來。“快,快去請太醫來。”

這話說出來,獻王就有點想笑,他看到二老太爺鼻翼扇動,“用不著去請太醫,楊家滿院子都是醫生。”

聽得這話,二老太爺真的要背過氣去,聽到獻王的詢問,他下意識地就想起這一招,卻忘記了他在楊家。

楊家是什麼地方。

哪裡沒有郎中。楊家也從來不缺。

他是直接送上門來。

獻王道:“快抬去屋子裡。請郎中把脈。”

……

二老太爺躺在床上身上滿是金針。他依舊不敢睜開眼睛,睜開眼睛他不知道要怎麼說辭,卻沒想到獻王不給他喘息的時間。

“周家的下人抓起來了?”獻王徑直問周成陵。

周成陵道:“聽兵部的人說已經在審了。送來的飯菜和食盒都是二老太爺家裡的,還有一封信函,三老爺說不是他所寫。”

“方才已經讓週三老爺寫了幾個字,兵部請了京裡辨認字跡的程先生去看。”

聽得這話二老太爺幾乎一下子坐起來。

那封信函是關鍵,老三不認那是他寫的,朝廷再讓先生辨認出結果,他們就無法抵賴,完了,都完了,這件事不但沒有做成。他們家還因此陷了進去。

獻王故意看著床上的二老太爺,“到底是因為什麼?”

周成陵道:“還是問問三老爺。”

聽到問三老爺這話,床上的二老太爺深深地吸了口氣一下子活過來。

不能讓獻王再去問老三,老三現在神志不清,不一定會說出什麼話。

“我兒啊,”二老太爺哭起來,“快讓我問問我兒,到底是怎麼了。”

現在要見週三老爺,周成陵轉過身背對著二老太爺,“老太爺好好養著,在楊家,你和三哥都不會有事。”

明知道他怕什麼,周成陵卻這樣說,這是向他心窩紮了一刀。

二老太爺又要躺下去。

周成陵忽然轉過頭,“老太爺這時候要顧及身子,您還記得閆閣老是怎麼救回來的?”

那是楊氏用手去抓心臟。

二老太爺頓時覺得心臟被拉扯的疼,他不能讓楊氏將手伸進他胸膛裡,楊氏會將他的心一下子扯出來。

看著二老太爺眼睛中的懼意,周成陵忍不住想笑,二老太爺犧牲三老爺像是壯士斷腕,其實不過是一心想著要榮華富貴,真的讓他掉塊肉他也會和週三老爺一樣懼怕。

週三老爺被獻王接去獻王府歇著,聽說這樣的訊息二老太爺頓時如同熱火螞蟻,忙讓人也將他抬出楊家。

從保定回來,楊茉第一次躺在床上,溼漉漉的頭髮垂下來,春和慢慢地擦著,楊茉有些昏昏欲睡。

春和低聲道:“奶奶不能睡,頭髮沒幹就睡對身子不好。”

楊茉嗯了一聲,卻不停地在眨眼睛。

真是困,好像一眨眼就能睡著,哪裡還管什麼頭髮溼不溼,懸了幾天的心,恨不得立即就去抱周公。

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頭上的小手已經換成了一雙大手。

“現在知道困了?”周成陵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來。

楊茉老實地點點頭。

“傻瓜,”周成陵的聲音好像在嘆氣,“為了治病救人就拼命,別人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哪裡見過你這樣的女人,你應該躲在內宅裡為男人擔驚受怕。”

周成陵的手沒有春和靈巧,但是十分小心,周成陵這個人表面上冷冰冰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