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惹禍的小夥計端著托盤,一路顫抖著上了樓,牙齒出得得的敲擊聲。

秦小天不由得笑了,調侃道:“小夥計啊,你這樣做人可要不得,見弱小就欺辱,見強大就顫慄,典型的欺軟怕硬,好了,酒放下……你下去吧。”

小夥計轉身下樓,就聽見樓悌一陣骨碌亂響。

“請坐!請坐!”

秦小天用手中的筷子敲擊著桌子邊緣。

周大羅拱手道:“請問貴姓大名?”兩人落座。

“哎,坐下喝酒,難得兩位主動上來,小夥!上三壇汾州老酒!”

周大羅不由得苦笑,知道秦小天不願說出自己的名字,又道:“老夫姓周,周大羅,這位是居地瑞犬,西夏國的一位朋友。”

秦小天滿不在乎地拱拱手,說道:“幸會……嗯?西夏人?怪不得打扮與眾不同……哈哈。”他這才注意到居地瑞犬的外表。

那是一箇中年漢子,面板黝黑粗糙,臉上的皺紋猶如木刻一般,嘴巴有點臭烘烘的,一雙眸子射出陰冷的光芒,頭的式樣非常古怪,和漢人完全兩樣。

他的漢語很好,聽得懂秦小天說的話,不過沒有絲毫惱怒的表情,神態自若地拿起一隻碗,倒了一碗酒,說道:“乾!”一口喝掉,眼裡流露出一絲挑釁的意味。

秦小天啞然失笑,目從和陶一遙道長拼過酒後,他對自已的酒量很有信心,也養成了經常喝酒的習慣,沒想到竟然有人用酒來挑釁。殊不知西北苦寒之地,西北的漢子大多喜喝烈酒,居地瑞犬是馬賊,喝起酒來就像是喝水,由於看不透秦小天,所以用喝酒來試探。

秦小火不露聲色,端起一碗酒喝下,笑道:“一起來?”

周大羅不甘示弱,他也是喝酒的好手,雖然比不過居地瑞犬,但是十來斤烈酒不在話下。他笑道:“好,好,一起來。”片刻工夫,每人喝了五六碗酒。周大羅心知不妙,笑道:“樓下還有不少兄弟,讓他們一起來喝?”

秦小天暗笑,知道周大羅開始心虛,樓下還有二三十人,一起上來,顯然是想灌醉自己。不過他滿不在乎,說道:“一起來。”

掌櫃的和夥計們全都傻了眼,幾十個大漢拼酒,即使酒窖裡藏了二十幾壇汾州老酒,也不夠喝,只好派夥計到別的酒樓運酒來救急。

一開始,是居地瑞犬和周大羅拼秦小天,很快周大羅就敗下陣來。居地瑞犬越喝越心驚,最後是他手下一幫弟兄來救駕,輪流上前幹酒,秦小天來者不拒,一路喝下去。

終於放翻最後一個人,秦小天忍不住好笑。

論酒量,他也許比居地瑞犬厲害,但是絕對沒有可能拼倒三十幾個大漢,喝到後來他不得不作弊,強行煉化吞下的酒液,這才喝翻那麼多人。

他站起身來,又扔出一錠黃金,大搖大擺地走出酒樓。

掌櫃的帶著夥計來到樓上,一個個心裡叫苦不迭。只見幾十個人漢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鼾聲響成一片,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味,滿地都是嘔吐之物。幸好秦小天丟下兩錠黃金,看在金子的份上,掌櫃只能捏著鼻子帶領上十夥計收拾打掃。

莫名其妙拼了一場灑,秦小天心情不錯,剛才那兩人顯然不是普通老百姓,不過他也不在乎,對他而言,這只是一次遊戲,因此連名字也沒有告訴對方。

在汾州城裡繞了一圈,秦小天漸漸失去興趣,他只購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最主要的是調味品,便轉身離開汾州城,漫無目的地沿著官道向前走去。

至於去哪裡他並不在意,在陌生的世界裡,長時間的離群索居,缺乏外界的刺激,沒有朋友的孤獨,一點點積累在心中,使他慢慢失去了與人交往的熱情。

大片的荒地,稀疏的林木,野草雜生,不知不覺中,秦小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