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該花的就花,但不該花的也別亂花,不能養成大手大腳的壞毛病。”

“哎,以後錢都給娘管著,怎麼花您做主行了吧?”

宗陽樂呵呵的道。

“你也長大了,以後出門在外,這些事都得學會自己做主了,娘再也幫不到你了。”月箏神sè複雜,笑著揉揉他的頭髮。

聽到這話,宗陽身體一僵,生出不對勁的感覺來,“您……東西收拾好了麼?”

“正要給你說呢。”

月箏起身去看鍋灶,隨意般道:“娘想了一夜,就不跟你去了。你將來註定是要做大事的,娘跟著你是累贅,總不能拖累了你。”

“怎麼是累贅呢?”宗陽一聽就急了。

“你先聽我說。”月箏沒回頭,“這麼些年過來,娘在這家裡也住得習慣了,懶得再換地方了。再說娘在這家裡,你也能放心去闖蕩,這不挺好的麼?”

宗陽臉sè變得難看,“好什麼好,盡遭人欺負!還有那宗繼勝,十多年來看過娘幾次?您住在這種地方,我怎麼放心?”

宗繼勝,正是他父親的名字。

“怎麼說話呢?”

月箏冷臉訓道:“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爹,誰準你直呼其名的,沒大沒小!再說,這畢竟是孃的家,你讓我就這麼走了,算個什麼事?不準再提這事了,娘說了不走就不是走。”

知道母親xìng子外軟內硬,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再改,再勸也沒用了,宗陽咬了咬牙,“您要不走也行,但必須把這錢都收下,我才能放心。”

他拿出錢帶來,月箏卻有些嗔怒了,“你個兔崽子,在娘這顯擺有錢了是不,你給我拿走!自己去了尚合城,又要參加岳陽宗選徒,哪裡不是要用錢,都給了我,你還去了幹什麼?這些年娘自己都能過來,還能把你養這麼大,難道還缺你這幾個錢?”

宗陽執拗道:“您如果不收,那我也不走了!”

“聽話,都收回去!”

娘倆爭了半天,最終月箏被硬塞了二百兩,剩下三百兩宗陽軟磨硬泡,她是怎麼也不答應了,只能作罷。

“娘,孩兒走了。”

吃完東西拿上行李,宗陽深深看了月箏半天,才狠心地轉頭就走,“要是在這家受了氣,您儘管帶著錢走,到尚合城來兒子養活您。如果安好,那兒子成為岳陽宗弟子,再風風光光回來看您!”

“走吧,走吧。”

直追到院子門口,月箏扶著門框,強逼著自己停下腳步,目送宗陽身影消失在轉角,已經是淚眼婆娑,無語凝噎。

宗陽離府,到驛站坐上遠去尚合城的車隊,逐漸駛離了這成長的小城。

而在這時候,宗家主府的議事堂裡。

“這麼猖狂,這麼肆無忌憚,這人根本沒把我宗家放在眼裡啊!在這景城,竟有人敢殺我宗家主家的嫡系後輩,這是打我們宗家所有人的臉!”

主座上,宗家家主宗嘯雲臉上yīn雲密佈,怒氣如隱於九天之上的雷霆,讓下方排坐的眾多家老、執事都噤若寒蟬。

啪!

武氣境深如淵海的氣勢徒然爆發,扶手竟被捏成了粉末,他咬牙沉吼道:“查,給我查!無論是誰殺的宗玄重,敢挑釁我宗家的威嚴,都要讓他殺人償命!”

堂中單膝跪倒的兩人,都是心驚膽顫。

一人趕緊應是,匆匆離去,另一人臉sè猶豫後,抱拳小聲道:“啟稟家主,宗玄重死前,留下了線索……”

“哦?”

宗嘯雲濃眉一揚,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道:“這裡坐的,都是我宗家的棟樑,沒什麼可遮遮掩掩的,直接說吧。”

“是!”

一聽這話,他只能硬著頭皮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