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老人家已經睡覺了,聽不見聲音很正常。

他一皺眉,喬初初就心知肚明這個難伺候的男人在想些什麼,當然,她不會吝嗇給這個男人上一課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就去樓下。”

說實話,這兩個人看似成熟,但是每次碰在一起就像兩個小孩子,不正出誰對誰錯就不罷休,雖然知道親身去樓下實驗的方法很傻,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他還是心甘情願的往房東家走去。

這時候的老阿姨已經慢慢恢復平靜了,齊思昊剛站在屋子裡就聽見天花板上傳來一陣又一陣悶厚的跺腳聲,又過了沒一會,又傳來噼裡啪啦類似於珠子墜落的聲音。

這時候齊思昊不得不承認,在這種老式住宅樓,隔音效果這種東西果然是不存在的。

他回過頭問那邊暗自垂淚的房東,“阿姨,如果樓上晚上傳來聲音,即使進入睡眠您也能聽得見嗎?”

老人家不停地拿紙巾擦拭溼潤的雙眼,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心臟不好,所以睡眠質量也差,什麼小聲音都能把我弄醒,我那個外甥幾乎每天晚上一兩點都不睡搞出腳步聲把我嚇醒,我今天早上還跟我老伴說昨天晚上洋洋怎麼這麼老實,誰知道。。。。。。”說罷就哽咽,繼而痛苦,語不成句,捂著臉陷入深深的自責裡。

齊思昊天生嘴笨,看這些事情也看多了,面對老人家的悲痛也說不上什麼安慰的話。

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來,喬初初清脆的聲音傳來,“敬愛的大隊長,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表達深深的敬意。”

輕輕瞥了一眼那個幾乎在門口排除模特POSE的女人,“所以現在可以帶著我對你的敬意好好破案嗎?”

滿意的笑了笑,“彆著急,我馬上就能幫你找到答案。”

“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棟樓裡面。”

說話間,房東對面的門被緩緩開啟,一個帶著眼睛的斯文男人看見忙碌的警察,面部表情十分驚慌的問,“請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開門的人是房東的鄰居,那男人帶著一副無框眼鏡,身材高高瘦瘦,穿著乾淨整潔的白色襯衣,絲毫沒有沾染這個破舊小區的頹廢氣息,整個人散發這一種令人舒服的氣息。

這樣的人應該很難遭到別人的排斥,齊思昊認真的打量了他一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您好,我們是羅城市刑警隊的辦案警員,有一些情況我們想要跟您瞭解一下,希望您能配合。”他客客氣氣的問這個男人。

樓道的小玻璃有一絲的陽光照進來,使得那男人輕薄的鏡片閃著一層光芒,他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鏡架,側身閃出一條通道,“當人,對於人民警察的要求我應該給與配合。”

齊思昊很滿意他的回答,抬腳走進了屋子,回頭看了一眼喬初初,她正肆無忌憚的打量這家的主任,感覺到她這樣實在是不太禮貌,他伸手把她扯了進來。

男主人不顧齊思昊的推脫,熱情的泡了兩杯茶水放在他們面前,喬初初順勢觀察了一下,男人少有的修長的手指,沒有繭子,簡直比女人的精緻,只是。。。。。。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齊思昊拿出記錄本,公事公辦的問道。

習慣性的推了一下鏡框,那男人不急不緩的說,“我姓曲名文,是一名作家。”

聽到這個介紹齊思昊有點吃驚,曲文的名字他倒是聽說過,羅城市有名的文化研究學者,出版過不少關於文化遺產的調查書籍,對於實事也十分的關注,經常能在本地的早報看見他一些針砭時弊的政治言論。

沒想到這樣的小有名氣的人,還會住在這馬上就要拆遷的老舊小區裡面。

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麼,曲文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您大概也很好奇我怎麼還會住在這種老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