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

來電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安靜,酣睡在齊思昊臂膀裡的人不滿的皺著眉頭翻了個身,順手把被子蒙過了頭。

齊思昊也是個有起床氣的人,看著窗外的微微光亮,大概還不到七點鐘,是誰這個時候打電話擾民,他氣結的拿過正堅持不懈的叮叮作響的手機。

螢幕上赫然兩個大字,讓他的怒氣煙消雲散。

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胳膊,他走到客廳裡,“師父,這麼早打來電話,出什麼事了嗎?”

誰知聽筒那頭傳來中氣十足的咆哮,“早?這都七點了,臭小子,跟你打這麼多天的電話,終於開機了,我都打算去派出所報失蹤人口去了!”

雖然口氣很大,但是語氣裡滿滿的關心卻是掩飾不住的,齊思昊難得孩子氣的揉揉鼻子,笑了,“這幾天有點忙,讓師父擔心了。”

吳紹達前幾天透過報紙得知了喬初初被人打傷,齊思昊卻不在受害人名單裡,現在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兩個人每天形影不離,可當時受傷的只有她一人,因此吳紹達一直想問一下其中原由。

誰知道,齊思昊為了專心照顧喬初初,請了事假,手機也關機,跟外界斷絕了聯絡,直到今天,他才打通這個電話。

齊思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他聽。

“哎,做刑警就是這樣的,危險時時刻刻都在身邊,她一個女孩子長的又瘦又小,你以後可得注意啊,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氣的。”他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這件事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讓齊思昊心驚膽戰,“我以前太放鬆警惕了,現在初初失憶了,每時每刻都要跟我在一起,以後我也必須更加仔細的照顧她了。”

“失憶了?”吳紹達聲音突然拔高,難以置信,“真的有人會失憶?”

“沒錯,她現在誰都不認識,話也講不出,每天就跟小孩子一樣,看卡通片,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什麼都不知道了。”

吳紹達聽聞沉默了很久,最後草草安慰了他一下,囑咐他一定要注意觀察喬初初的身體狀況。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齊思昊有點疑惑,初初和師父相見也不過一面,什麼時候引得他這麼關心了?

一間黑暗的屋子裡,埋首在陰影裡的男人正微笑的打量著手裡的照片。

走近去看,會發現那是如此熟悉。

劉洋,於欣然,肖乾,乾齊聲。

“失憶了?那就不好玩了。”他抿一口手邊的紅酒,嘴角微微翹起,帶著詭異的弧度,昭示了一場血腥的來臨。

日子一天天過去,喬初初的病情沒有一點進展,就像停滯不前的剝臉案一樣,齊思昊憂心忡忡,一天天的睡不好覺,案子不結,就沒辦法帶初初出國看病,面對針灸療法,更是束手無策。

喬初初一看見閃著銀光的針就大哭不止,不肯老實坐著,連最基本的施針都做不到,更別提透過塔治病了。

面對這樣的她,刑警隊的同事也發自內心的照顧,平時齊思昊忙的腳不沾地,其他人就會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這些天過去了,最受她依賴的人竟然是以前不對付的李程程。

也難怪,女生跟女生總有想通之處,又細心又耐心,喬初初還經常撒嬌給她看。

這天又忙到很晚,看著一旁飢腸轆轆的喬初初一臉期待,齊思昊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好了,我知道你餓了,我們去超市好不好,給你買些好吃的。”

“嗯!”

經過這些天的用心教育,喬初初已經能聽懂一些基本用語了,現在一說超市,她立刻反應過來,開心的手舞足蹈。

站在生鮮區,齊思昊想起前幾天電視裡播出美食節目,喬初初對著一盤清蒸鱸魚垂涎欲滴,便想著給她買條魚來嚐嚐,沒經驗的他左翻右翻終於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