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看清了房間內的情景,我瞬間嚇了一跳,渾身毛孔一齊炸了開來,身體不由自主的直接彈跳而起,做了個防衛的動作。

只見房間之內,四面牆壁之上,全部蒙上了厚厚的黑色隔音棉,用木板固定了起來,窗戶完全封死,只要不開燈,一點光亮也沒有,一點聲音也不會傳出去,只是充滿了血腥味。

而房間正中間,則有兩個銅十字架,用鋼板和螺絲固定在水泥地面上,每一個十字架之上,都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我之所以還說是兩個人,是因為從他們的形體上來看,還能看出人類的輪廓,除此之外,真的看不出哪裡還有人的痕跡。

他們臉上的頭髮都被拔光了,我敢保證,絕對是硬薅下來的,因為頭髮都被薅破了好幾處。他們臉上的面板,完全被整剝了下來,一直剝到脖子上,耳朵、鼻子、眼珠子全都沒有了,臉上的肉也被剝了,露出白森森的顴骨來,腮幫子處更是直接露出了牙齒,舌頭也被割了,傷口處抹滿了蜂蜜,整個臉上都爬滿了螞蟻,根本看不出是誰來。

他們的雙手被平展著綁在十字架上,每一根手指頭都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折翻著,每一片手指甲都被撬翻了起來,兩個人二十根手指頭,就沒有一根是完整的。

胳膊上、身體上、大腿上、小腿上的面板都被剝了,肌肉和脂肪被一刀一刀的削成薄薄的小片,丟在旁邊的鐵皮桶裡,腳趾頭全都切了下來,從脖子往下,簡直就成了骷髏架子,甚至都能看見內臟器官的跳動。

即使成了骨頭架子,也是兩具殘破的骨頭架子,兩人的肋骨都被一根根折斷,但用的手法十分巧妙,沒有一根斷裂的肋骨是刺進內臟裡去的,身上的骨頭幾乎每隔一段就會斷上一截,之所以還能站著,完全是因為被綁在十字架上。

但就這樣的兩個人,卻偏偏沒有死,正在以微弱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哼哼著,由於嘴裡沒有舌頭,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我嘴角不自覺的抽了兩下,這兩個人是誰,我已經猜出個大概來了,我早就知道金名遠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只是我沒有想到,金名遠會如此對待他們。

這麼瘋狂的報復!太可怕了!金名遠即使還沒有發瘋,只怕也到了發瘋的邊緣!

綺月看了一眼,面色一陣蒼白,也有點發愣,錦瑟和兮兒則直接吐了起來,謝邂猛大大喊道:“我操!這是誰啊?趕緊死了得了。”

“誰幹的?”我的聲音澀的難聽極了,我雖然贊成金名遠報仇,可我不贊成這種這麼極端這麼殘忍的手法。

身後傳來快手小何的聲音道:“我乾的,我雖然叫快手小何,其實我的刀耍的也不錯,雖然談不上什麼高手,可剝個皮削個肉還不成問題。”

“金老闆將他們綁了來,說他們曾是他的岳父、岳母,他自己念著楊青的情分,不願意雙手沾上這對狗男女的鮮血,交代老大剝了他們的臉皮,割了他們的耳朵、鼻子,挖掉雙眼,手腳全整容一遍,再在他們身上削上一千刀,如果他們不死,就放了他們。”

“老大年紀大了,眼有花手又硬,自然辦不來這事,所以,我就給辦了,除了身上那些零零碎碎,我削了整整一千刀,一刀沒少。”

“可他們確實還活著,本來我想按照金老闆的吩咐,將他們給放了,可老大沒讓,說都這比樣了,出去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要等你來了隨你決定。”

我聲音裡有點顫抖,但絕對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有點憤怒,說道:“金名遠這是瘋了嗎?殺人不過頭點底,何苦將人折磨成這樣?給他們個痛快吧!”

話剛出口,黑桃A那沙啞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小兄弟,事情沒輪到你身上而已,如果有人將你身邊的小姑娘殺了,我想你可能比這更殘忍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