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我這旁觀者都眼花繚亂,轉換之快,使手臂的殘影都還沒記散去,已經將魚叔刺殺與槍下。恍惚之間,只覺得那孫毅好像忽然之間,多出來一條手臂一般,當真詭異。

一招得手,孫毅緩緩從那魚叔的喉頭抽出霸王槍來,恨聲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看二叔的三手神槍嗎?這就是二叔的三手神槍。”

“你以為我們孫家家規。槍不離手,真的就那麼死板嗎?我告訴你,任何規矩,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這一招,本就是二叔所創,確實是針對你的,利用你以為我們寧死不會撒槍的缺點。在緊要關頭,反制於你,二叔當初教我,說是以防萬一,我還以為一輩子也不可能用得上,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個白眼狼。”

“不過你終究還是死在了三手神槍之下。也算是二叔冥冥之中,自有靈性,讓你死在二叔所創槍法之下,也算為二叔報了仇。”

那魚叔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苦心費盡,到頭來卻仍舊敗在孫家槍下,臉上忽然湧現出一股憤恨之意來,喉頭一陣咯咯作響,顯然是仍不甘心,可孫毅一槍已經刺穿了他的喉頭,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孫毅幾句話說完,陡然提槍,一槍猛砸了下去,波的一聲。直接將那魚叔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這才收槍而立,悲聲道:“二叔,毅兒給你報仇了!你老安心上路!”

我看了看那魚叔的屍體,腦袋已經碎了,胸口以下的身體還被埋在土中,雙手卻還緊緊的抓著雙槍,顯的有點詭異。

孫毅這傢伙出手太快,都還沒來及掏出點什麼訊息來,就已經將魚叔殺了。腦袋都碎了,和一個被砸碎的西瓜一樣,紅的白的淌了一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只好將目光轉向了張嘯海和莫良羽的戰場,揚聲喊道:“留活口啊!胳膊腿可以斷,留口氣,問出背後之人是誰。”

話一出口,我就發現,莫良羽還是穩穩的佔著上風,七殺刀不斷削掠過那陳庚的面板,厲害的劈砍,又全部被躲了過去,雖然傷不了陳庚,可陳庚也同樣奈何不了他,總的來說,莫良羽還是比陳庚高出一截的。

而那陳庚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全部砍的稀爛,乾脆直接撕了,露出一身古銅色的面板,以及一身結實的疙瘩肉來,到底是練外家的,看上去就很健壯,一雙拳頭耍的虎虎生風,倒是有幾分賣相。

雖然兩人打了個火熱朝天,可我看得出來,陳庚身上不斷增添白痕,相信要不了多久,等他破功之時,就是七殺公子取他性命的時候。

可張嘯海卻輸了,那老寧頭出手雖慢,卻極為穩健,見招拆招,穩打穩紮,手中菸袋鍋子不斷飄出五色煙霧來,逼的張嘯海不斷用逍遙扇扇散煙霧,已經逐漸落在了下風,好在老寧頭並沒有出殺著的意思,不然也許張嘯海已經摺了。

就在這時,張婆子陡然喊道:“海兒退下!”

張嘯海正處在下風,一聽頓時連扇幾下,逼退那老寧頭,身形一縱,倒縱而走,一閃身就到了張婆子的身後,面色已經微微泛起了紅潮,呼吸都略顯急促了。

原本張嘯海的本事,也還是可以的,就算贏不了老寧頭,起碼也不至於落敗的這麼快,可奇怪的是,在泰山被我打傷之後,一直不見好轉,痊癒極慢,所以才落敗的如此之快,說實話,這倒大出我的意料,同時也不自覺的高看了那老寧頭一眼。

張婆子緩步走向前去,身子骨挺的筆直,每一步都不大不小,面色沉的像一盆水,平靜、淡然、波瀾不驚,可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增加許多,幾步一走,看上去好像已經十分高大了,起碼壓了那老寧頭一個頭的感覺。

我暗暗點了點頭,這個統領了請神一脈幾十年的女人,確實有人之處。

那老寧頭一見張婆子出來了,面色頓時一苦道:“芹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