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點了點頭,就準備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還沒有等他坐下來,就聽賀巖州接著道:“王市長遲到也是在所難免的,他都開始幫助我管隊伍建設了,能不忙麼?”

賀巖州的話語,充滿了譏諷的意味,而在常委會上說起這種事情,更是說王子君的手伸得太長了!

羅建強從王子君一進門就將目光落在了王子君的身上,在賀巖州出言譏諷王子君的時候,羅建強的心裡很是痛快,心中暗道,賀巖州這傢伙還真是會痛打落水狗,居然在這個時候對王子君發起了攻擊。

“啪”;就在他準備看王子君如何受窘的時候,卻不成想剛剛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王子君,手掌已經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這一聲拍桌子的動作太突兀了,以至於落在靜寂的會場,聽得有些刺耳。

本來正在記錄的工作人員和與會的常委,一個個都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在落在王子君身上的瞬間,又轉移到了薛耀進的身上。作為一個班長,在常委會上拍桌子,一向是薛耀進的權力,而現在,王子君的手掌,卻第一個拍在了桌子上。

“薛,有些事情,我秉著大事講原則、小事講團結的思想,是不準備說的,但是有些同志,卻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存在嚴重的小圈圈意識,這就逼著我不能不說話了!”王子君從座位上一下子站起來,朗聲的朝著臉色有些發青的薛耀進說道。

薛耀進對於王子君很是有些不滿,但是王子君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也不能阻止王子君開口了,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子君,他沉聲的道:“你說。”

“薛,各位常委,賀說我的手伸得太長,這是有原因的,前些時候,我讓監察局督辦了一個派出所和黑社會勾結的案子,估計有些人的利益被觸動了,更是掃了有些人的面子。”

“你說的有些人是誰?你直接說好了,別在這兒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賀巖州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眸冒火的朝著王子君大聲的喝到。

“某些人是誰?某些人自己知道,難道還用我說出來名字麼?”王子君冷冷的朝著賀巖州看了一眼,接著朝薛耀進道:“薛,我希望您能夠讓我把話在常委會之上說完。”

薛耀進看著在常委會上吵架的兩個人,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在他完全掌握了東埔市的工作之後,整個東埔市就是一團和氣,像今天這種針尖對麥芒,當面鼓對面鑼地針鋒相對的事情,好像多少年都不曾發生過了!

沒想到就在今天,常務副市長和主抓政法的政法委,卻在常委會開始之時就頂了牛。

“你說下去。”將心裡所有的負面情緒努力的壓了壓,薛耀進沉聲的說道。

“好,薛,剛才我說的這個案子雖然不大,但是卻讓人很是揪心,在這個案子之中,不但有咱們的民警給黑社會充當保護傘,這個黑社會更是透過各種非法的手段強制還應該上學的孩子聽從他們的指揮,然後讓這些孩子幹一些非法的勾當,這不但給社會治安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更是讓這些本應該處在花季的孩子,從此走上歧路了,這種遺臭萬年的行徑,難道支援從事這種犯罪活動的人民警察,老百姓心目中偉大的安全保護神,捫心自問一下,就不覺得良心難安麼?”

“我不知道這些認為我手伸得太長的人,內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這件事絕對不能姑息遷就,任由其發展下去,因此,我讓監察局督辦了此事。”

王子君說話之間,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在處理了這件事情之後,我調看了近幾年咱們市裡面社會治安方面的資料,我發現咱們東埔市近幾年社會治安隱患很大,不但兇案發生率遠遠高於兄弟市,就是其他犯罪率也要比其他兄弟市高了不少,一些犯罪分子氣焰很是囂張,更有一些黑社會性質的團伙開始湧現。”

王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