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吵了小架,她依舊會禮貌地發來已到家的資訊,不讓人擔心。

板嘉東自然也可以想象到她尷尬地坐在床邊兒糾結的模樣,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吵完架一個人回家後還發來簡訊的,絕對需要強大的內心。

板嘉東腰間鬆鬆垮垮地圍著浴巾,光著上半身,結實的腹肌一覽無餘,幾撮毛髮延伸至浴巾裡,肩寬腰窄,肌肉緊實,性感極了。

板嘉東是天上的商人,永遠進退自如。

她退他則進,讓她的生活充滿他的影子,讓她習慣他的一切。

她進他則退,讓她在心裡撓癢癢,抓心撓肺地想著他。

完全是一個豐富經驗的高手,追求女人追得遊刃有餘。

他懶洋洋地蹺腿坐在陽臺邊兒的竹椅上,一手拿毛巾擦著溼發,一手回著簡訊,“嗯,剛洗完澡出來,早點睡吧。”

他知道施顏不會再回,放下手機,雙手枕到腦後,悠悠地遠眺觀景。

夜裡空中繁星璀璨,清晰明亮。

海岸上映著一個狹細的月牙彎,皎潔美好。

隨著海浪的拍打,月亮隨之晃動,如同大海中飄蕩的船帆。

微風吹拂,它或動或靜。如同那人,她或強或弱。

然而最美的時刻仍是日出之時亦是出嫁之日,因為欣賞任何美,萬古不變地都需要等待時機。

輕而易舉到手的東西,都好不到哪裡去。

美酒需陳年,人也是如此,想要得到世間萬物任何事,都需要兩個字,即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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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顏的事業正處於上升期,感情卻開始走了下坡路,前幾日的容光煥發這幾日就已經不復存在,而且碰上經期,又困又腰疼,渾身都沒力氣,活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得很。

許蜜和伊萬約了在戚山的騎馬場面基,叫施顏一起去,施顏還在月經期呢,哪還能騎馬,叫他們倆去玩吧,躺在家裡養姨媽,一邊忍不住思索板嘉東說的話。

板嘉東說得很明白,他在告訴她,別太天真了。

如果她只是想做朋友,那麼沒得做,就此為止。

如果她有心往前再進一步,那麼麻煩再認真些。

施顏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怎麼就不認真了?

她明明已經意識到人活一世,應當拼盡全力,竭盡全力的勇敢並幸福,她鼓出很大勇氣邁出那一步了,究竟還想叫她怎樣?

雖然……也確實他有些話說得沒錯,她對他很大部分的感覺都來自於身體,他靠近時強大的男性荷爾蒙讓她心跳慌張,而非出自於心,可她已經決定遵循身體了,願意發生關係了,這還不滿足?

她確實還對他沒有想象中的足夠多的好感,但這是心的作用,她控制不得的,這也要怨她?

施顏頭回覺著感情這事兒太複雜。

施顏被板嘉東拒絕得身心尷尬,又滿腦袋都是他,揮散不去。

……還不如在他生日那天強做了,做完就做完了,也就不至於現在日日夜夜的滿腦袋都是他。

板嘉東也真是說話算話,說暫時不聯絡了,真就連續幾天沒了音訊。

幸好施母拎了些小鹹菜和辣菜來,暫時將板嘉東從施顏腦袋裡揮散開。

之前施母週末學校沒課的時候,來過施顏的公寓一次,小女兒去了韓國,大女兒又在外面一個人住自己闖蕩,施母自然放心不下,就抽空來看看她,幸好施顏的狀態也一直不錯。

但這回施母再來,卻發現施顏的氣色並不那麼好,問施顏,“怎麼了,閨女?病了啊?發燒了?”說著伸手去摸施顏的額頭。

施顏笑笑,“沒事,就是來事兒了。”

施母鬆了口氣,就給施顏煮薑糖水,一邊跟施顏話家常,問她最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