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方巾又道:“那要我給你帶點什麼回來嗎?”

連習搖頭道:“玩得開心點。”

符貞道:“連習,你真的不去嗎?”

連習再次搖頭道:“我不悶。貞姐,你們去吧。”

剛要推開房門時,就聽到一根羽毛的破空聲。

連習順手接到了。

又是一張凹凸不平的紙。信上也又說:回去練劍。

嗅著氣味,仍然是那個女人的香。

連習將紙收在了懷中。而這根羽毛被他仍飛去。可就在踏進門去時,他卻又回過來,將它捏在了手裡。隨意地,插在了自己的髮絲之間。

接著,在房中鏤刻起來,關上門。

大約半個時辰後,傳來叩門聲,是愛巾。

連習趕忙將東西收拾起來。

一開門,愛巾卻頓時呆住了。

連習問道:“姐姐,怎麼了?”

愛巾回神道:“連習,你怎麼會插上它?”

連習愣了愣,道:“怎麼了?”

愛巾心中已然明白過來,聽他這麼問。

連習道:“姐姐,說的是這根羽毛嗎?”

愛巾道:“快把它取下來吧。”

連習不懂,也就沒拿下來。

愛巾微笑道:“因為它是一個信證,而且是……我待會兒再跟你細說。總之,你先拿下來。”

連習不得不拿下來。

愛巾道:“連習,你哪來的這根羽毛?”

連習當然不會說,只道:“姐姐,快說吧。”

愛巾述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郵堡的來歷吧?這根羽毛是郵堡最美的東西。它是郵堡的圖騰。只有郵堡中信譽最高的人才可以插戴它,有時,就連堡主也不可以擁有。”

連習驚異起來。

第七章 江湖的季節

愛巾續道:“現在你明白你不可以插它了吧?”

連習道:“它只有一根嗎?”

愛巾道:“不是。只要這個人的信譽被天下人共認,那他就有資格插它。當然,得由堡主親自給他插上。”

連習道:“那當今之世,有誰插過它?”

愛巾道:“還沒有,除了剛才。”

連習道:“它應該是與眾不同的,對嗎?”

愛巾道:“對,它是鮮紅如血。”

連習沉默了。

愛巾道:“郵堡中的人,通常只能插戴其他三種。黑色,白色,灰色。其中,黑只能夜間插戴,白只能在白天插戴,灰,用於天色朦朧的情況。”

連習道:“那紅色只是作為一種榮譽的至高無上?”

愛巾道:“應該不能這麼說。”

連習轉道:“郵堡之主,真的是用心良苦!”

愛巾卻道:“也許世上太多的人都太注重權和利了,才使得它一直無人插戴。”

也許此時,有人會說,去追逐這根羽毛,不是在追逐著功名嗎?

但細思的人,會記得它真正的含義---信。

連習此刻在想,那個女人與郵堡是什麼關係。

愛巾見道:“連習,你怎麼得到這根連習羽毛的?”

連習卻忘了回神。

愛巾看了他一會,突然道:“連習,不如你還是將它插上吧?”

連習聽到了,回道:“不可以吧?”

愛巾道:“可以。來,我給你插好。”

這一刻,連習心中有種難言的感覺。頭間的髮絲彷彿懂得這種溫柔,只靜靜地纏綿在一起。而那平淡的手帶著微風將時間的香味留在了黑色的世界裡。

愛巾輕鬆一笑,道:“可以了,哎,對了,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