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舉辦一場特別的舞會,歡迎伯爵大人遷到此地,也慶祝伯爵大人為女皇親封。

如有任何需要,請回信說明。

冥?葉

即日”

冥淩看著末尾的署名,心裡沒來由的慌了一下:“冥?葉?”他喃喃的念著,“只知道是此地有個大公爵,怎麼名字和我的這麼像呢?”

侍從也不知如何答他,因此老實的呆在一邊,即不敢取回信箋,也不敢離開,一時倒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了。

冥淩搖搖頭笑了起來:“或許就是因為名字太像,女皇才叫我來和他做個鄰居。我在亂想什麼?”說著,他起身將信紙按摺痕折回原樣,小心的收回信封裡,自己拿在手上,向侍從道:“既然大公爵這麼好心,那就準備一下,黃昏之前出發,不要讓主人久候了。”

冥淩見侍從立即下去準備,便自己拿著那封信,回到了房間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將信箋帶回房裡,卻還是將它放在床邊的櫃子抽屜裡,想了想又取出一個裝檔案的盒子,把信箋裝了進去,再小心的藏在床邊。

冥淩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時不時的看著穿身鏡中自己的樣子、舉止,好像是要去相親一樣,生怕有哪裡不妥,有哪裡不合適。可他忘了自己其實一夜沒睡,不一會,就昏昏沉沉的躺到床上和衣睡著了。

若不是侍從正好準備了舞會的服飾進來問他,只怕是要在這種秋涼的季節凍得感冒,連床都下不了了。

黃昏已過了,天色漸黑下來,冥淩才從熟睡中醒了過來。他一看到外面的天色,不由得暗罵自己沒用:“小時候那多麼苦都吃了,也沒哪天睡這麼熟的,今天有事卻睡得不知道醒了。主教大人要知道我這麼沒用,肯定要失望了。”一邊想著,他一邊又捧起十字架祈禱起來。

然後,冥淩一邊大聲叫著侍從過來幫忙,一邊拎起床邊備好的禮服,飛奔進了浴池。

折騰了半天,他總算忙完了,手上提著給大公爵的禮物——光明神教堂的聖詩坐到了馬車裡:“快走,去公爵的莊園!”

這時候,冥?葉早就坐在廳裡了。他今天起得比較早,只為了那個明知道是撒旦和上帝特意安排過來的小瓷娃娃。可這傢伙居然沒有按時到。

冥?葉心裡有幾分無聊,託著腮看了一會自己圈養的那幫漂亮小人兒,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吩咐:都自己玩吧,這舞會就當為了捨棄星的血族們慶功好了。我出去走走。

月,已經升到中空了。

冥?葉制止了裡特的跟隨:“難得我想出去轉轉,裡特把莊園看好吧。還是說,”他突地又一笑,“撒旦大人連散步這種事,也要監督?”

裡特慌忙搖頭說不是,只是自己的職責罷了。冥?葉本來就沒有故意責難他的意思,順著他的話將他打發得一步三回頭的返進莊園裡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冥?葉耳邊響起:“公爵大人,哦不,血皇大人,您今晚應該是會有豔遇的。需要本神指明方向嗎?”

冥?葉紋絲不動,依然靠在莊園門口的圍欄上,笑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魔王對做媒婆拉皮條這種事有了濃烈的興趣,還顯得比較專業了?”

來的,正是撒旦。他聽出冥?葉的調侃與諷剌,哈哈大笑道:“沒有辦法啊,我這看戲的,比你還要急。我親愛的上帝說,你一定不會愛上那個瓷娃娃,我賭的是相反。你說,我能不急著把你送過去嗎?”說著,他用審視的目光從頭到腳的看了冥?葉一遍,滿意的點點頭:“就憑我們血皇大人這副長相與行頭,尋常人根本就逃不了啊。何況你現在根本一絲蒼白都沒有,那個小傢伙肯定不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嗯,這算是誇獎了?”冥?葉嘿嘿笑著直起身來,示意撒旦說清別墅的方向,“雖然叫裡特去送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