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好墨跡的,就跟自己心裡有鬼一樣!!

別說是給他擦身體了,就是他脫光光,她心裡除了噁心都不會有啥想法!!

不過她這麼一番照料下,也不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還是晉王的身體在逐漸的恢復,慧娘看著晉王的情況似乎是有好轉,他的體溫多少的降了下來。

只是他幾次緊鎖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幾次伸手要抓什麼東西。

慧娘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她趕緊握著他的手,讓他安靜下來。

手指跟交織在一起,晉王就平靜了下來,看著他快速穩下來的面孔。

她都奇怪了,晉王這個人強大扭曲到那種地步,可為什麼睡覺的時候簡直跟個小孩似的,總需要有人陪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她也沒照顧過這樣的人,在體溫降下來後,慧娘又找人弄了些粥過來,她不敢喂他吃別的,只用粥給他潤了潤唇。

中間她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其他的人雖然也過來伺候,只是都是打的下手,李大夫過來也無非就是診脈摸一摸晉王的體溫。

既查不出病因,灌下去的藥也不見效果,晉王始終都是半昏迷的。

那日子簡直難熬的到了極點。

而且不光是王爺房裡這麼著急,外面的藩王更是急的都要變身跳大神的了,原本還是在遠點的地方跳大神呢,後來大概是覺著離得遠法力不夠,那藩王就不斷的往晉王的方向移。

到了後來慧娘都能聽到那鑼鼓喧天的跳大神聲,也不知道是哪位信教的將軍,跟不嫌亂似的,居然又把附近的什麼道家跟佛家的人都請了過來。

林慧娘算是開眼了,她每次出去舒展胳膊腿,就能看見外面跟開廟會一般。

她正捶打著胳膊腿呢,在裡面守著晉王的時候,晉王壓根拉著她的手不鬆開的,她好不容易趁著晉王手稍微鬆開,才趕緊跑出來休息的。

只是還沒捶打幾下呢,就有內侍從裡面跑了出來,急急的說:“王爺,又在找你……”

慧娘都無語了,她再進去的時候,果然就見王爺在昏睡中跟不舒服一般的不斷的把手伸出來,向身邊摸去。

為了躲開晉王的追命連環爪,她試過很多種方法,比如往他手裡塞軟帕,可他壓根不上當,連摸都不摸,用別的人手暫時代替自己的呢,王爺又每次都能感覺楚手感不對,連碰都不碰那些人的手。

慧娘就奇怪了,自己的手上長了寶石了,就那麼值貴,還非得握著她的不可。

不過晉王的體溫被控制住後,李大夫他們明顯鬆了口氣。

再見了慧孃的時候,李大夫連著那些本土的醫生對她都畢恭畢敬的,那瓶子酒精更是跟當寶貝似的,一直小心的放著。

之前還隨便的用了個皮袋子裝呢,現在也不知道李大夫從哪變了個特漂亮的小瓷瓶,李大夫親自小心翼翼的把那點剩餘的酒精倒了進去,倒的時候手更是止不住激動的直髮抖。

而且這些學醫的老頭,總覺著絕世名藥必須是輕易得不到的,比如某年的雨水配著千載難逢的好藥,然後又要放置很多年才可以得出來。

所以對酒精的使用簡直都精確到滴了。

慧娘原本想普及這種酒精的製作方法的,可現在見了這些老醫生的樣子,她都有點囧了,心說自己還要不要告訴這些人,這玩意只需要個皮管子外帶一桶劣制酒了?

估計說出來這些老傢伙都得暈過去。

除了這些李大夫他們也沒閒著,現在已經不需要給王爺降體溫了,只是王爺的情況還是不怎麼好。

慧娘自己私下也琢磨過晉王的這個病,這病起的這麼快,可除了發燒沒別的症狀,她就想著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對那些士兵來說也許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