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我還無恥,曾經佔了孫小姐的便宜,怎麼樣?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以前不知道嗎?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可憐、施捨,我有手有腳,沒有人施捨時我也不見得會死。哼!天下女人多的是,我就不信,我會去和這樣一個狂傲自大、自鳴得意的人爭寵!”凌海那積壓得如火山一般的怒火終於全面爆發,狂怒而悲憤的話一下子打斷了孫平兒的話,也讓所有的人大驚失色。

孫平兒沒有怪他,反而得意地笑了一笑,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沒有什麼好說的,你也不用解釋,這事情很好笑吧?你有你選擇的權利,我也無權干涉,但我堅持自己的原則,絕不會出手救我不喜歡的人!”凌海堅決地道。

“你知道他是誰嗎?”孫平兒溫柔地問道,她手中的真氣依然源源不斷地向那年輕人體內輸送,再配合著雷劈金的真氣,可這英俊少年的臉色仍然沒有絲毫的好轉,只能保持經脈不被那兩道奇異的精神力所凍碎。

剛才凌海將所有的嫉恨,所有的憤怒,還有一股濃濃的殺意都在眼神中射將出去,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樣居然會使對方心脈差點盡碎,而且連雷劈金與孫平兒兩人合力都無法挽救。他對自己體內的真氣、動力、精神境界還完全把握不住,甚至還不完全瞭解達到了哪一個層次。

“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誰,哪怕是當今太子,或者皇帝,我也不想沾這個光,我也不怕人說我殺了當今皇帝,哼!”凌海不屑地道,他對孫平兒甚至也有了一些恨意。

“要是,他是你表妹呢?”孫平兒突然問道。

凌海一下子如被雷擊一般,整個人立時呆住了,良久才有些結結巴巴地道:“他……他……他是惠枝?”

“除了她,還有誰的易容術能達到這種地步?連你也會上當,唉,我說你這人真是小家子氣,我都不怪你,而你卻還來怪起我來。”孫平兒急惱地道。

“我救,我救,我小家子氣……”凌海一下子急了,立刻應道,身子比電芒還快地閃到那年輕人的身邊,伸出那晶瑩的手,呈荷花一般地在年輕人的心脈附近連點。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整個馬隊便阻在大道之上,那白百痴和賈風騷也給看得搔頭撓耳,不知是何道理。

雷劈金與孫平兒壓力一輕,凌海剛一陣疾點,每一指都隔空射出一道柔和而溫暖的氣勁,使年輕人體內的那兩道怪異的精神力受制一點。

凌海迅速抓住年輕人的手臂,鼓出一道真氣,然後左手把身上的披風一扯,像一片雲彩一般飛了出去,而年輕人的身體也平平地躺在那披風上緩緩下落。凌海的身形疾若鬼魅,落在年輕人的身體下面,手指疾點,然後讓過一旁,用腳背輕輕勾住下墜的年輕人,將之輕輕地放落在地上,連一點灰塵都未曾驚動,把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動作?這是什麼功夫?簡直是不可思議至極,連雷家四位寨主這樣的高手,孫平兒及盤山二怪都驚歎稱奇不已,其他人更是不知所措。

凌海伸手憑空一抓,那年輕人平放的手臂竟然自動立了起來,伸到凌海的手中。凌海掰開年輕人的五指,將一道指風從手心勞宮穴中輸入,又伸手虛虛地向年輕人的百會穴擊出一掌。

年輕人竟“哇”地一聲,吐出一團如冰一般的物體,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見自己居然躺在凌海的披風上,突然眼淚婆娑而下,幽怨地道:“你……你好狠的心呀,竟想殺死我!”

一聽聲音,凌海頭皮發麻,此年輕英俊男子正是祖惠枝所扮,真是冤大頭,他結結巴巴,搔頭撓耳地道:“我……我……我怎知是你嘛,你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孫平兒立刻從懷中掏出手帕,擦去祖惠枝臉上的淚跡,柔聲道:“好妹妹,別哭,咱們回去再找他算賬,你要怎麼罰他我都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