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這時卻遙遙傳了話道:“四叔,他便是殷無悔,乃自己人。”

風撼江一驚道:“你便是殷無悔?真想不到竟是如此英雄人物。”

“前輩過獎了,在下能有今日之成就,全是主人所賜。”殷無悔客氣地道。

“殷兄弟客氣了,請!”風撼江客氣地道,心中不由得暗喜,有這麼多絕世高手相助,大仇絕對有望得報。

殷無悔望著大駒馬來到凌海馬邊,從容不迫地道:“殺手盟的事……”

“無悔,你放心,我已經完全知道了,因為獵鷹已經來到了我這裡。你看!那便是獵鷹。”凌海伸手向正在左後邊的獵鷹一指道。

殷無悔扭頭一看,獵鷹的目光也射了過來,四道灼熱的目光便在虛空中相交,兩人同時低喝一聲:“是條好漢。”

凌海笑了笑,興奮地道:“咱們今天要大醉一場。”

“哈哈……”眾人同時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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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果山上的武林人士越聚越多,甚至有的在山上搭起了帳篷,再沒有任何“毒手盟”的人能從這裡透過。

在棧道的一頭,則駐紮著“毒手盟”的高手,同時也沒有人能夠跨過這棧道一步。對方不僅用上了強弓硬弩,還有劇毒之物,而且棧道又窄,根本就不可能展開強大的攻擊。雙方形成了對峙之勢。

在江湖中,沒有多少人知道七峪溝內部的情況。或許前段日子花果山附近最老的樵夫和村農會知道,可惜,這些人全都已經在一段時間中突然死去,甚至連不知道七峪溝內部情形的老農和樵夫也死了,“毒手盟”絕不能容許任何人對他們構成威脅。

七峪溝裡,也和花果山其他地方一樣,都是非常美麗的地方,甚至比別的地方更美,更幽靜,裡面的建築也全都花了一番心血,豪華、古樸、典雅,什麼樣式和品格都有,因為“毒手盟”並非普通的江湖幫會,而是金人在中原的爪牙,甚至是金人的先頭部隊,其建築豈會不宏偉?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王宮。但此刻這裡面的氣氛卻十分緊張,他們正在準備搏戰。當然,這七峪溝絕不是外人所想象的,只有一條通道——棧道。

“毒手盟”絕不可能傻得將自己圍在一個沒有出路的“口袋”裡,只是他們並不想這麼早便出去,他們還要等,還要等一個人,或者說是一批人。但此時,“毒手盟”內部的那條通路絕不允許人出去,可以進但絕不能出,除非你本身是金人。那是因為“夫人”下令,同時也是防止內部有內奸與外面通訊。這一條通道也是近幾天才讓大家知道的,因為這幾天有大量的人從這裡進入,也便使這條通道在內部公開了,但外面的人永遠都想不到這樣秘密的通道。

這裡有人把守,每一個與外界聯絡的地方都會有人把守,這是絕對的封鎖,只有絕對的封鎖才會多一份安全,這裡不僅有人守衛,還有人巡視。

這裡的夜景也很美,和天比較接近,又像是個搖籃,四周的山壁很陡,很陡,而且很高,有時候也覺得像一口枯井,滿天的星光,閃爍著無與倫比的魔力,像眼睛,像是一塊淡藍的光幕上綴滿的鮮花。

七峪溝看起來很靜,靜得有些讓人心寒,但任何人都知道七峪溝這時候絕對不會安靜,甚至應該颳起了風暴。

有人在走動,這是一些難以安枕的人。

“見過總護衛……”幾聲低沉的聲音從暗處傳了過來。

“情況怎麼樣?”一個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一個面上始終帶著病容的中年人,臉色有些蒼白,但卻很秀氣俊朗,自有一股懾人之風。

“一切正常,沒有人從這裡出去。”一個沙啞的聲音恭敬地道。

中年人向黑暗處從容地靠近了數步,已經可以看見他們的身影。中年人的眼睛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