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數妖影從各處湧現,猶如一條條氣勢洶洶的毒龍,向張風的方向迅猛撲攏而來。 四下裡猛地一片雪亮,幾百束耀眼的碧光直照夜空。那是潛伏在水中的潛水飛艇,一隻只大如酒甕的巨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清晰映出了張風的一舉一動。 沉寂的黑夜一下子沸騰了,那些天煞聯盟的成員們吶喊吼叫,震耳欲聾,尖銳的笛哨聲撕破夜空。燈光把由近而遠,如同一條條急速竄動的長長火蛇,蜿蜒撲向遙遠的水岸線,交織成火光耀眼的天羅地網,將方圓千百丈照得亮如白晝。 頃刻間,張風已被圍得水洩不通。空中烏雲升騰,狂蕩蕩的妖獸或飛船不斷飛來,幾乎遮住了天空。這些妖禽兇悍勢猛,體形如小山般巨碩,小鳳凰的罡風也只能讓它們稍稍退卻。張風暗暗叫苦,如此聲勢想要殺出重圍,談何容易。 “天煞聯盟八路軍統帥——劉豪斯在此!何方宵小,膽敢私闖?難道沒聽過本統帥的赫赫威名嗎?”隨著一聲唱喏,汪洋如海的機甲群擁出了一艘龐大無比的巨型飛船。飛船的頂部指揮艙,一人單手叉腰,迎風而立,頭戴束髮紫金花翎冠,體掛雙龍戲日大紅袍,身披亮銀雉頭鎖子甲,手抓七色三角令旗。洋洋得意,小腦袋晃悠,紅鼻子高翹,正是與張風有過生意交往的劉豪斯。 雙方目光相遇,劉豪斯呆了一呆,隨即怪叫:“上面是天煞聯盟的哪路人馬?速速通報,以免本統帥誤傷了自家人!” 張風心頭一暖,知道劉豪斯念及舊情,故意放水。剛要接上話頭,瞎扯幾句矇混過關,不少天煞聯盟的傢伙已經叫嚷起來:“好像是在銀河系滅過我們先鋒軍團的那個張風!” 劉豪斯一翻白眼:“張風?你們搞錯了吧?張風賊眉鼠眼,猥瑣醜陋,哪有眼前這位兄弟儀表堂堂,英姿颯爽?當然,比起本統帥還是差了不少距離。什麼?你們肯定他是張風?哦,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也是有的,此張風非彼張風嘛。我還有個表侄叫張風呢。” “劉統帥,此人即便不是張風,也絕非我們自己人。”老巫師不滿地皺眉:“我們還是將他拿下,交由盟主大人處置。”

八路軍軍長(2)

“老兄此言差矣。不是天煞聯盟的人,難道就不能是天煞聯盟領地的其他人?”劉豪斯指手畫腳,一副教訓的口吻:“盟主大人親口說過,天下道友是一家,要互助互愛,不要搞小團體主義,不要搞地域歧視。我們熱烈歡迎全天下的天煞主義者,加入到轟轟烈烈地反天一聯邦運動中來。”說著,劉豪斯使勁充張風這個方向擠了擠眼睛。 張風立刻明白地說道:“要團結。不搞分裂!天下道友是兄弟!”即興吟詩一首:“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劉豪斯瞪大雙眼看著張風:“原來閣下還是一位有才華的弟兄。想不到啊。” 老巫師面色一變:“劉統帥一味胡攪蠻纏,是何道理?私通外敵可是殺頭的重罪。” 劉豪斯一臉驚訝:“外敵?盟主大人早和冥王星定下互不侵犯的友好協議。就算是冥王星的,怎麼能算是外敵呢?老兄,難道你把盟主大人的話當放屁?不然,你就是天一聯邦潛伏在我們天煞聯盟的奸細,意圖挑起冥王星與天煞聯盟的戰火,令我們腹背受敵。”挑出一枚藍色令旗,舉過頭頂揮搖幾下:“來者敵友難辨,八路軍暫且觀望監視,不必動手。” 劉豪斯這個八路軍統帥倒也威信十足。一聲令下,無人敢於質疑,地面上地戰鬥部隊退潮般散去,重新隱入黑暗。空中的巫師都沒有離開,可能是在猶豫不決地望著老巫師。後者森然道:“這人來歷可疑,若是壞了盟主遠征的大事,劉統帥擔當得起嗎?老夫身為征討天一聯邦的三大空路指揮使之一,不必遵守你的號令。來啊,抓住他們!” 巫師們擺開陣仗,齊齊揮舞骨杖。杖頭噴出大片陰風慘霧,向張風罩來。風霧在空中凝而不散。猶如實質,四周赫然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