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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廖重然手臂一伸,就將夏漓裟攔腰抱起,舉步向著前方掠去,速度更快了幾分。
“啊。”夏漓裟低聲驚叫一聲,然後雙臂就本能的緊抱住他的腰。雙眸裡頓時充斥淚水,緊緊咬著唇,張了張口卻沒有再說話。她知道,他此番行為已經證明了他的決斷。
“吱——”一道聲響從高空傳來,隨後便傳來男子的勸告聲:“晗月公主,還請留步,如若不然,我等只能出手傷人了。”
夏漓裟倏然抬頭看去,只見被綠蔭遮掩的天空,一名白袍男子站立在一頭翼獸上。他面容白淨,劍眉入鬢,目若星辰,黑髮半數用羊脂白玉冠於腦後,露出整張面容。此時他一臉浩然正氣,眸子似乎在猶豫決策著什麼,似難以決定,又不得不決定。
這人,夏漓裟知曉,他是此次護送出嫁的領頭,錦國秋瑜侯,唐秋生。
他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萬事都以君子之禮而行。她雖不討厭,卻也不喜歡。他的所謂君子言行太多生硬,視世間早就定下的倫理,世人目光中的君子為準,反而顯得拘謹。
“秋瑜候,我知曉你的重情重義之人,此人不過是一時意氣,只求你給予我一些時間,讓我與他好好談談,之後我定自行回來。”夏漓裟用元力將話語傳開,自然也傳入唐秋生的耳朵裡。
此等話語,一般人都不會相信,平日夏漓裟也不會說出如此痴人說夢的傻話。只是她並不是無故發傻,實在是這段行路的日子從唐秋生的言行看出他的一些性子來。一般人不會相信的話語,以唐秋生的君子心性,哪怕不信也會考慮一番。
正所謂君子,絕對不該有小人的懷疑之心。
翼獸上,唐秋生面上的猶豫更甚了一分,然後輕皺眉頭,看著兩人的目光有著同情,道:“既然要勸,便停在此處勸,我不會打攪。”
顯然,他雖然正直,卻也不傻。
夏漓裟咬了咬唇,道:“好,還請秋瑜候與御下兵馬候退於百尺之外。”
唐秋生點頭,傳出嘯令。那背後急追的兵馬便停下了馬蹄,不過卻非在遠處停留,而是從四周散開,將兩者包圍其中。
“重然,停下吧。”夏漓裟在廖重然耳邊低低說道:“信我。”
廖重然腳下一頓,側頭回來,終究停了下來。
安靜的山林,此時聽到的唯有那滴滴答答的水滴聲。
夏漓裟看著天空唐秋生一眼,她知道她這一停,是給了機會,也給了他們的機會。倘若不停下,早晚他們會被追上,這一路的逃離已經消耗了廖重然太多精力。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她能夠察覺。
夏漓裟沒有從他身上下來,只是就著在他耳邊,低低問道:“重然,你真的決定了嗎?這一走,你失去的便是錦繡前程,說不定以後就是無盡的追殺生涯,連個安穩的日子都沒有。”
“你怕嗎?”廖重然的聲音低沉,卻給人安穩。
夏漓裟面色一緊,壓抑著口中的哽咽,道:“只要與你一起,不怕!”
廖重然銀面遮容,看不出他的面上到底有絲毫的神情,但是他的聲音卻明顯的輕柔了許多,“我廖重然豈會棄妻兒而去。”
夏漓裟聞言,一縷清淚從眸子裡滑下面龐,然後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到他的手中,道:“重然,這是天品三級離燊丹,能否逃過,便只看這一舉了!”
廖重然看著她,隨即握緊手中瓷瓶。二話未說,腳下一踏,飛奔而去。也在同時,夏漓裟從懷中掏出幾顆黑色球體朝四方丟去,薩那之間,爆炸聲和濃郁煙霧而起。
“你騙我!”唐秋生充斥著怒氣的聲音傳出,隨即一聲獸啼,一道黑影從空中掠來。
分散四周的兵馬隨即出動。
此次,顯然兩者都沒有商量的餘地,一時激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