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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兩個永遠,商玉立招出飛劍,和來的時候一樣踏空而去。
朱禪默然的再次拿出兩個杯子,對旁邊站著的沈九道:“一起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沈九沒有拒絕,冷著臉站在他的對面。
朱禪親自給他和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端起杯子和沈九的杯子碰在一起,抬起目光看向遠方,那樣是禁閉崖,他從三歲以後生活了一百年的地方。
這天是他的生日,也是父母的忌日。
朱禪啞然一笑,仰頭喝酒。三歲那年生日,他爹死了。六歲那年生日,他娘死了。這天道真是讓人好笑不已,一切巧合的叫人無力。
除了沈九,誰也不知道今天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特殊的日子。
朱禪一杯接著一杯的倒酒,沈九一杯接著一杯的陪著他喝,什麼話都沒有說話,什麼話都沒有問。這樣的情況從兩者開始雙修,真正從心底認同對方後,每年的今天就一直這樣持續著。
“沈九你知道嗎?”朱禪似乎有些醉了,呢喃的笑道:“天底下的人都說朱逡傻,那麼好的天賦,那麼好的悟性,偏偏為了一個副劍死了,死去的多不值啊!天下人都說那個副劍無情,朱逡為她死了,她卻苟且偷生,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去了!”
沈九沒有說話,親自給他倒酒。他知道,朱逡就是朱禪的爹,那個曾經驚採絕豔一時的雲霄雙肩門最年輕的長老。
“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什麼不懂!”朱禪臉色平淡得看不出心情,雙眼內閃動的悲慼卻濃郁逼人,“他們不知道,我卻知道,因為她總在我耳邊說,說了整整三年。三年後她死後的模樣全是解脫,她是想要跟朱逡走的,只是為了那個三歲無用的小兒,不得不留下來。”
“禪兒啊,你爹說過,只要他活著就不會讓娘死,倘若娘死了,那一定是他不在了。”朱禪呢喃著,這句話似乎是在重複著誰的言語,低笑著,“朱逡完成了他的承諾,只要他活者,她就不會有事,哪怕是死也一定會死在她的前面啊……”
清風徐來,吹散滿庭的酒香,吹醒了人被酒迷醉的頭腦。
朱禪沉默著,沈九也陪著他沉默著。沈九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些多年來,兩者就和一個人一樣,他的一切他幾乎都知道。
許久。
朱禪突然揮袖,桌子上還剩下的酒水全部被他收了起來。他臉上被酒水染得微醺的醉色也散了,神態半點看不出來剛剛的失魂落魄。一雙眸子用精銳和平和掩蓋了剛剛的傷神,嘴角勾起一抹看不出意味的笑容,“沈九,看來這次唐念念要有動作了。”
“恩。”沈九打量著他的神色,知道他已經從剛剛的情緒中走出來,也沒有再提及他剛剛的失態,與他一起說著正事,“司陵無邪的傷勢,足以讓她對慕容家族展開猛烈的報復。”
“呵呵。”朱禪突然發笑,搖頭道:“你該不會相信商玉立那丫頭的話,司陵無邪被斷了靈根,殘了魂魄吧?”
沈九擰眉,“既然她說出來,那麼一定是有根據的,絕對不會是胡亂自編。”
朱禪再次搖頭,眼中閃爍著精光,呵呵笑道:“當然不可能是胡亂自編的,不過她說了兩個字,‘聽說’,道聽途說,傳言這種東西,總是十有八九是誇大了的。甚至有可能,司陵無邪的確受傷了,但是沒有傷到那樣的程度,這傳言更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誇大傳出來。”
沈九聽了這話,細想了一番就明白了朱禪的意思,“你是說,這些傳聞實際上是為了迷惑慕容家族的那些人?”
“不止是慕容家族,還有仙源中對唐念念一家人感興趣的所有人。”朱禪平靜的說著,突然露出一抹有些幸災樂禍的無賴笑容,“事情要變得有趣了,敢對司陵無邪出手,這慕容家族還真會找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逆鱗啊!倘若只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