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景說著,便是兩眼放光:“您在大同鎮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兒,大同鎮北這些軍堡城池,哪裡是您沒去過的?哪裡鎮守的兵多,哪裡鎮守的兵少,哪裡的守將驍勇善戰,哪裡的守將有勇無謀,哪裡的守將貪生怕死可以收買,哪裡地勢適合進攻,哪裡不能大軍通行……這些東西,您都一清二楚!論起對大同鎮北的熟悉,誰能勝得過您?”

“大同鎮乃是邊關重鎮,極為要緊,為兵家必爭之地,大金也是絕對不會放棄這裡的。更別說,大同鎮左近雖然窮困,但晉中和晉南卻是富裕,能劫掠不少東西。去年大金就揮兵打過一次,您也是知道的。”

“您想想,若是咱們去了大金,能投靠一位說得上話的權貴,先是向他進言,言道攻略大同何等重要,言道有您在,攻略大同又是何等之簡單,說不得那位貴人便會心動。說動那位貴人向大汗建言,則大金揮戈大同,便是指日可待!”

“到時候,正是老爺您用武之地啊!”

“不能能撈的好處無數,更是可以藉機殺了劉若宰和董二,一報血海深仇!更別說,您立下這般大的功勳,必然得到大汗器重,到時候升官發財,真真是指日可待!”

“在大金,豈不是比在大明更逍遙自在?更位高權重?”

侯景這一連串蠱惑力極強的話語,說的侯家偉臉色一青一白,陰晴不定。

“老爺,儘早做決斷吧!咱們要走,就一定得儘快走,我得到了訊息,未必別人得不到,若是等他們回來,整個山寨都知道了,那咱們想走也晚了!”

侯景在一邊催促道。

“對了,說起這個來,跟你一塊兒出去那四個人,一死一傷,另外那個呢?”侯家偉忽然問道。

“殺了。”侯景淡淡道:“我生怕他洩密,殺了。”

侯家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思忖良久,他忽然一聲長嘆,身子一軟,頹然坐倒在床上:“去吧,你去召集咱們的人手,這就出發。”

侯景見他答應,不由得大喜,道:“老爺決斷英明!”

侯家偉苦笑一聲:“可惜啊,這一片大好基業的!”

侯景見狀,便是知道他心下還是捨不得,趕緊又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安慰道:“老爺您不用擔心,咱們所有人都騎著馬,也不著慌逃走,就在左近巡伺一段時間,窺測那董二是不是真如屬下猜測的那般勢大,若是他人少,咱們就趁他攻打山寨之時從背後偷襲,讓他們陣腳大亂!如此,咱們再回來山寨的時候,非但無罪,反而是大功一件!”

侯家偉見他想的周全縝密,也沒什麼好說的,便點點頭,擺擺手:“去吧!”

侯景興沖沖的去了,侯家偉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雙手抱頭,掩面痛哭。

於他而言,此去投奔金國。乃是唯一的出路,但這個選擇,卻是讓他感覺愧對爹孃,愧對列祖列宗。

不過他到底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知道這會兒不是哭的時候,哭了片刻,便是起身,從炕頭的被子底下拖出來一個木頭匣子。

那木頭匣子倒是不大,約莫一尺四寸六分長,一尺一寸三分寬,七寸五分厚,打造的卻是很精美,紅木的料子,在邊角兒上還都抱著厚厚的一層銅皮。侯家偉把的盒子開啟,裡面赫然是滿滿一盒子的金銀。

窗外陽光照射進來,照在這些金銀上,反射出令人迷醉的光芒。

除了這些金銀之外,還有一個兩個壯年漢子拳頭大小的錦囊,這裡面裝的則都是珠寶。

侯家偉剛上虎頭山寨的時候,帶出來的金銀幾乎都獻給了白麻子以及山寨的馬賊們,只求收留,只求保命。但是後來逐漸得勢,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外出打劫的那些馬賊,回來之後所有收成都得在他手裡先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