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吃不到的炒肉,然後自己揣著手,趕緊出門了。

估計是去散播訊息,通知其他弟兄了。

至於李啟這邊,他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吃飯,喝酒,和排波幫的兄弟打屁聊天。

吃完之後,大家酒足飯飽。

縴夫們還想多玩會,多聽聽李啟吹牛,說說外面的事情。

但李啟把臉色一板:“以後不用幹活了啊?你們指望我養你們一輩子不成?”

縴夫們這才訥訥撓頭,悻悻的回去睡覺了。

他們平時也差不多這個時候睡,因為晚上沒有燈,再加上一天非常勞累,早點睡覺明天才有力氣。

等到他們都睡覺之後,李啟坐在曬乾魚的架子旁邊。

一會之後,六叔回來了,他對李啟點了點頭,然後寒暄了幾句,就回去躺下了。

李啟見狀,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也進了以前自己那個房子。

這裡已經有人住了。

畢竟,縴夫們沒那麼多房子,不可能長時間閒置著不用。

裡面那個人聽見有人推門進來,趕緊翻身起來,然後看見了李啟。

“李哥?”他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你今晚睡這兒嗎?那我給你讓位置。”

說著,他就想爬起來。

“不用,你睡,我就進來看看。”李啟讓他躺下,然後從這個屋子裡,拔刀,從後面悄然切開一個洞,鑽了出去。

外面,是一條澧水支流。

李啟悄無聲息的潛入其中,然後把軍刀放在這個洞口,接著透過支流,默默潛水到了澧水之中。

喝了頓酒,他就相信包頓了?

開玩笑。

在酒席上,李啟看見包頓不經意間瞟了自己的刀起碼五次,言談之間也多有試探,還有展現自己實力的意思。

不過,對方或許是忌憚自己的師門或者實力,所以暫時沒有動手,畢竟這裡是澧州城內,鬧大了不好。

下面的幫派自相殘殺,動靜很小,官差懶得管。

可如果兩個九品的人正面廝殺,那動靜可就大了去了,說不定就有捕頭出面了。

不過,不管對方賊心死沒死,李啟總歸是不放心的。

他自己還好說,可排波幫的兄弟可挪不了窩,得罪不起博山派。

那就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李啟悄然潛伏,游到了澧水另一邊的畫舫下面。

這裡,是包頓和那些博山派弟子住的地方。

扒到船底。

屏息寧神。

耳朵貼著船底,仔細聆聽上頭在說什麼。

聽了足足半個時辰。

李啟確定了。

起碼,這些弟子都不知道情況,他們多半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至於包頓……那是半點聲音都沒有。

這讓李啟很不放心。